对面包间里,梁心甜像犯了天大错误一般,都不敢坐回厉北骁身边。
厉北骁一双眼眸阴鹜,冷森森的像是会嗜血一般。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一直盯着时念看。
可她不曾偏头,不曾看过他一眼。
他很失落。
以前无论他在哪里,时念都能第一时间敏锐地捕捉到他,然后一双眼睛绝不会离开他。
他那时觉得她太粘人,太烦。
现在悔青了肠子,费劲心力都得不到美人的半点青睐。
“你怎么灰溜溜回来了?”
“顾妄不让你亲?”
梁心甜低垂着脑袋,脸红到耳根:“他说我……性……骚扰他。”
“艹!”路岑瞬间爆粗口。
“那小子真能立牌坊啊!他自己多騒不清楚?还敢说别人騒扰他?”
路岑从椅子上跳起来,解开袖口,把袖子撸起,一副要去干仗的架势。
“骁哥,我去教训教训那小子,让他长长记性,骁哥你的女人他不能染指!”
厉北骁面无表情,算是默许。
路岑便示意几个公子哥跟上他一起。
几人气势汹汹,把对面包间的门踢开。
时念吓一跳,猛地抬头便看到路岑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顾妄!”路岑咬牙切齿道:“你小子真有种,以前抢老子的女人,现在又来抢骁哥的女人?”
看到一群人黑压压欺过来,顾妄泰然自若。
他缓缓起身,朝时念伸出手:“念念,到我身后来。”
“哟呵,还要英雄救美?你放心,我们不打女人,我们揍的人是你!”路岑嗷嗷叫,嗓门很大,气势很足。
时念立即朝窗外看去,当看到对面坐着厉北骁,正一副闲适看戏的表情,她顿时火冒三丈。
早上不是还在住院么?
说什么胃出血,病的很严重。
就这?
卑鄙无耻,居然骗她!
时念没有犹豫,拿起喝完的豆奶瓶子,拦在路岑面前。
“哥哥,你的手是用来碰手术刀的,不是用来跟这群无赖比拼的!”
时念一副护犊子的架势,举起酒瓶:“路岑,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那晚给我酒里下料,这笔账咱们还没算!”
路岑怔忪住,惊到有半晌的茫然。
他哪里见过这样气势汹汹的时念?
以往跟在骁哥身后那个唯唯诺诺,可怜兮兮的时念去哪里了?
“你,要跟我打?”路岑指了指时念,又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