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里的刀,笑道:“今天小年,妈给你做了几样好吃的。”
说着,她自豪地揭开蒸笼的盖子,喜道:“雪菜馅的包子,你最爱吃的。”
焦棠看向藤笼里的人头幻象,默不作声。
魏母又让开身子,露出砧板上的幻象手臂,道:“萝卜炖五花肉。”然后抓起刀子,往旁边盆子里油腻腻的胸脯指去,“再加一个糖醋排骨。”
焦棠冷淡地抽回身子,转头便往门口快步走去。魏凝玉这个变态,想一出是一出,她没空陪变态发疯。
手刚碰上门把,菜刀已经伸至背后,阴冷的气息喷薄而出,“到饭点了,你还去哪里?”
焦棠:“去买酱油。”
“这么冷的天,出去跑一遭回头肚子又疼了。”魏母笑眯眯劝她。
这话刚说完,焦棠真的感觉到肚子一阵锐痛,疼得好像肾结石发作。她扶住门,勉强站稳。
见焦棠如此,身后凉飕飕的气息又退开了,魏母笑吟吟回去厨房,“说了你不听。”
一道道黑暗菜肴摆上桌,魏母讨好地将筷子递到焦棠跟前,催促:“吃吧。”
焦棠不动声色。
魏母维持住僵硬的笑容:“凝凝不喜欢妈妈做的菜?”
“嗯。”焦棠十分不给面子地回答。
魏母的脸色瞬间阴下,筷子啪地拍在桌上,抱怨:“你一年到头都在外面浪,难得放假回家陪妈妈吃顿饭,还要我三催四请?”
“怎么说也比我妈强。我妈连顿饭都让我在房间吃。”焦棠叹息道,扭开脸,桌上东西实在太掉胃口了。
魏母根本不在乎她说什么,指责:“你是不是嫌弃我没钱给你上舞蹈课?是不是后悔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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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嚎啕大哭起来。“今天这顿饭你吃就吃,不吃也得吃。年后你回学校就再吃不到妈妈煮的饭了!”魏母擦干眼泪,恼火地重新拾起筷子,强硬塞过来。
焦棠忍耐到极点,一脚踢翻饭桌,拍拍身子站起来,怒道:“魏凝玉,演够了就赶紧滚出来。”
魏凝玉怨气大,其中一个原因缘于她对她母亲的愧疚和思念。她在玩家面前演这么一出,无非是当鬼太寂寞,想和人分享一下自己痛苦的心事。奈何焦棠是个铁打的心肝,钻石的神经,毫无同情心可言。
此话一出,屋内场景瞬间换了,家具破败,结满蛛丝。苏雅,也即魏凝玉,乌丝披散,狰狞地立在焦棠对面,她凄厉叫道:“恶毒的女人。”
“吃了它们。”她阴森森指着地面的糟粕。
焦棠肚子又剧烈翻腾,仿佛有人拿一根粗棍在里头搅,搅得肠肉虬结在一块。忽然下半身冰冷湿润,她低头看,腹部正血流如注,外面的毛衣裙已完全浸湿。
更她惊恐的是,自毛衣而下,一道裂缝在缓缓扩大,有什么东西在里头蠕动。
她猛地掀开衣服,扭曲的伤口顺着雪白肌理,慢慢撑开,从一条缝撑大到一个洞。一个黑色的虫头正往外钻。
于剧烈疼痛中,她分一丝精神出来思考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恍然间,她明白,之前魏凝玉对她开膛破肚时,一定是在里面播下了虫卵。这种虫卵也叫冥胎蛊卵,说白了就是一种阴界下蛊的方法,俗称死人蛊。没想到这破游戏这么重口,居然对玩家使这种阴招?!
第一只巨型多足蛊虫带着血丝掉落地,它迅捷地爬向糟粕,快速而贪婪地咀嚼起来。第二只虫子还在往外爬……
纵然焦棠再淡定,也受不住如此恶心的场面。她双眼一闭,几乎昏厥过去。
身体往后倒时,意外地躺在一节有力的手臂上。齐铎渠渠不安的声音在耳际飘荡,她听不清楚。
“喂,别睡过去。”齐铎急促唤道。
他嫌恶地提□□破虫头,一枪连搠两只,将它们钉死在地上,冷若悬冰的两道视线扎在魏凝玉脸上。
魏凝玉半点不惧,笑得更猖狂。笑声就像一记钟杵,狠狠撞在齐铎的脑袋上。齐铎忍住脑部震荡,咬紧牙关抱住焦棠。这时他松手,肯定两人都玩完。
焦棠的意识就像在暴风雨中狂舞的旗帜,风再大一点,雨再急一些就能将旗帜撕裂,将旗杆折断。她吃力地挺住,刹那间有了松开手,任由风雨吹走的死念。
不能死,至少不能这么恶心地死掉!下一秒她还是努力睁开眼睛,聚焦视线。
她发现齐铎脸色煞白煞白,情况也很糟糕,如今再去后悔前几夜的粗心已无用,不如留点力气,从所学的道术中搜索,看是否有破解的方法。
逐渐,她眼神重新找回方向,身上也恢复些力气。发现手指能动后,她无半刻迟疑,咬住后牙槽奋力攒住齐铎的衣领,将他的脑袋拉下来。
猝然落下,齐铎还未反应过来,嘴唇已触及另一片柔软温润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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