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个干杵半天,意识到女孩要关门后,忙跑过去将手伸进要被合上的门缝里。
姜时率抬眸,眼里的黑白因为过于分明而显得十分冷淡:“拿开。”
“时率,”崔秀冰活像个被雨淋湿的败犬,眼神哀切,“不要这样。”
“那要怎样?”姜时率好整以暇看他。
又是事不关己,完全冷淡的样子,崔秀冰一时语塞:“……”
“我很认真地告诉你,不是开玩笑,也不是生气,”姜时率重新推开门,直视崔秀冰满是伤心的眼睛,“曾经的那个孩子已经死了。”
“我不认识你,姜时率也不需要你了,不要再联系了。”
说完又用力推开楞神的崔秀冰,将他彻底关在门外。
夹着叫喊的敲门声响了阵,而后微弱,再彻底没了声。
给搬家师傅开门前,担心崔秀冰还在,姜时率单独把病历抽了出来。
她对崔秀冰无感,最多有些同情遗憾,那段戛然而止的感情与现在的姜时率毫无关系。
是不错的孩子,但也仅此而已。
其实应该只说失忆的,大概是被那笔记影响了吧。
那大高个真的在门外蹲了四个小时。
看见搬家师傅进门后识趣地没跟进来,等师傅搬完一袋行李进屋前,弓着腰递上一瓶买来的矿泉水说辛苦。
等姜时率出来又挤到她身边,递来打包好的餐盒包说是你最喜欢的煎五花和拌饭。
姜时率冷淡地说不用,将把病历塞给崔秀冰后不再看他,只站在路边用选秀节目组发的运动鞋蹭地上的小石子。
崔秀冰抱着被拒绝的饭盒,蹲到地上很慢地看起病历。
搬家师傅路过问是男亲吗?
崔秀冰抿唇望向姜时率。
看她眼色,让她回的意思。
接收到大叔打趣的眼神,姜时率扬起客气的笑:“是以前认识的人。”
等师傅重新进屋后,她不耐烦地让崔秀冰看病历的动作快点。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高考题,居然伸手一行行确认内容。
崔秀冰听到那句“以前认识的人”心都快碎了,在病历上发现车祸和失忆后又责怪是自己玻璃心。
他恋恋不舍地交还回去,小心地问可不可以重新做朋友。
姜时率接过,俯瞰着在地上蹲成蘑菇的崔秀冰:“你高兴就好,反正过去的已经都过去了。”
说完她发现自己有点阴阳怪气,但也懒得解释更多,心情复杂地朝天空看去。
几朵棉花似柔软的云飘扬在透蓝色的天幕。
是不错的天气。
姜时率的东西很少,加上有崔秀冰勤快地帮着搬家师傅,没多久都收拾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