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韵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无邪地唤了一声“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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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杨河持续半个月的病情不仅未能见到丝毫曙光,反而每况愈下,就连原本轻微的症状也在这漫长的煎熬中加剧,转化为更为棘手的重症。
凌瑾韵在这期间,从清晨至深夜,她的身影在药房与病榻之间来回穿梭,忙着配制药物、精准施针。
实验室精心研制的西药,以其针对古老病原体的独特效用。
在这片尚未被抗生素滥用的土地上展现出了奇迹般的疗效。
那些生命开始缓缓康复。
凌瑾韵依据每位患者的具体状况,灵活调整治疗方案。
日渐消瘦、面容疲惫的姚学儒身着宽大的官袍,踏着急促的步伐闯入视线,眼中满是焦虑的火花。
“抽空随我出去一下,有要事相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紧迫感。
凌瑾韵紧随着他的背影,穿过一扇扇沉重的木门,步入了庭院。
望着姚学儒紧皱的眉头,她的心不禁为之一沉,关切地询问:“姚大人,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的声音温和,却难掩内心的忧虑。
姚学儒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满腹的愁绪化作言语吐露:“刚刚接到的消息,不仅在我县,连平南府多个地区也开始出现肺痨疫情的蔓延趋势。此病历来被视为不治,医生们往往无计可施,除了目前的针灸和药物输注,你是否还有什么其他的治疗思路?”
虽然那从未来带入的西药可以口服,但静脉注射无疑是更为直接且高效的选择。
她轻轻点头:“当然,姚大人请稍等片刻,我即刻准备药物并开具新的方剂。”
语毕,她转身步入屋内,秦砚辞见状,连忙趁着这个间隙,低声向姚学儒打探:“大人,关王中秋节那天以何员外名义发放月饼的那位神秘人物,至今仍无线索吗?”
姚学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满是忧虑:“我已经紧急通报给了知府大人,各处全力搜寻,但此人就像是蒸发了一般,杳无音讯。今日知府大人派人询问肺痨药方时,也谈及此事,所有疫情爆发的县城中,中秋当天都有富商发放月饼,经过详细调查,他们皆如同何员外一样,是有人借其名行善举。”
秦砚辞不依不饶,继续追问:“捕快有没有带来嫌疑人的肖像,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姚学儒挥手招来仆从,命人取出一叠画像,随后与秦砚辞步入书房。
在昏黄的灯光下,秦砚辞逐一审视这些画像。
他特别留心观察画中人物的腰间,试图寻找那条带有独特图腾的腰带,。
然而遗憾的是,没有一张画像显露出这样的线索。
姚学儒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细节:“砚辞,我已做了详尽的调查,其他县那些商人均未佩戴有图腾的腰带,或许来我们县的那位,腰带上的图腾只是一种巧合,他并非欧阳家的成员?”
他的言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秦砚辞保持着冷静,逻辑清晰地分析:“图腾腰带象征着欧阳家的身份,通常只有家族中拥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佩戴。”
言罢,他的眼神显得更为凝重,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复杂性。
姚学儒的眉头拧成一团:“此事牵涉到两国邦交,不可小觑,我已经书信告知知府大人,但未知知府是否会将此事上报朝廷,更不知是否能引起皇室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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