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万氏从屋里走出,同样一脸不屑,“就凭杨虎那德行,还想在城里发财?我看八成又是跑到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去了。”
凌瑾韵的眼眸中闪烁着深思,她站起身,语气坚定:“娘,我要去县城找砚辞。”
王莲娟和万氏正骂得起劲,闻言皆是一愣,惊讶之余,嘴巴微微张开。
片刻沉默后,万氏首先回过神来,“韵儿,这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县城?”
凌瑾韵重重点头,神色凝重:“是的,杨虎是在得知我们要雇人挖渠后离开的。他若想走捷径发财,绝不会选择正道,很可能会对砚辞不利。”
王莲娟闻言,不禁心头一紧,冷汗涔涔。
方才因与杨寡妇的争执占了上风而略有得意,竟忽略了杨虎进城可能带来的隐患。
凌瑾韵的一席话,如冷水浇头,让她猛然醒悟。
杨虎那人的品性,如此匆忙进城,的确有可能对砚辞不利。
然而,夜已深,王莲娟怎能放心让凌瑾韵独自前往县城?
她紧紧握住凌瑾韵的手,语气坚决:“韵儿,你先别急。一个女孩子深夜出门太危险。老大媳妇,你快去叫醒老大,同时敲敲老二和老三的门,让他们哥几个陪你一起去县城,把韵儿的话告诉砚辞。”
万氏心中焦急如焚,听见婆婆的吩咐,她几乎是脚不点地地奔回了屋内。
屋内,秦大壮刚归家不久,疲惫的身躯一沾枕头便沉沉入睡,鼾声如雷。
万氏望着他那毫无忧虑的睡颜,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知,一旦秦砚辞遭遇不测,那么好生活将一去不复返。
而此刻,凌瑾韵正心急如焚地在外头等待,对比之下,秦大壮的安然入睡显得格外刺眼。
怒火中烧的万氏毫不犹豫地抓起床边的枕头,用力掷向秦大壮,同时发出一声足以惊醒梦中人的厉喝:“秦大壮,你给我起来!杨虎那小子要对砚辞不利,你却只知道睡!”
枕头带着万氏的愤怒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
秦大壮即便在深沉的梦境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醒。
他身体猛地一颤,恍惚间条件反射般坐起,双眼迷蒙,拳头紧握,左右环视,含糊不清地低吼:“谁,谁敢动砚辞,我秦大壮绝不饶他!”
万氏见状,无奈又好笑,伸手在他腰间软肉上狠狠拧了一把,试图让他彻底清醒:“除了杨虎那个混账,还有谁?娘让你快起来,带上老二、老三,立刻去县城找砚辞,告诉他杨虎的事。”
秦大壮吃痛,哀嚎一声,但这一拧也确实驱散了所有的睡意。
“杨寡妇不是说杨虎被激将去县城赚钱了吗?怎么又来找砚辞的麻烦?”
他疑惑不解。
万氏嗤之以鼻:“就凭杨虎那游手好闲的性子,能有什么正经赚钱的路子?还不是见咱们家日子红火,就盯上了砚辞。”
“行了,别啰嗦了,快穿衣服,我们这就去县城。”
万氏嘴上催促着,手上也没闲着,迅速为秦大壮准备好衣物,一边念叨,一边帮他穿戴整齐,几乎是半推半搡地将他赶出了门。
与此同时,凌瑾韵与王莲娟在堂屋内等候,凌瑾韵忧虑地道:“娘,我还是得和三位哥哥一同前往。虽然我们猜杨虎想从砚辞那里得到什么好处,但不清楚他是图财还是害命,更不了解他的行动计划和同伙。砚辞正准备考试,分身乏术,我多少懂些武艺,能保护他,让他安心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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