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的看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的。
纵是明知人无完人,她也不会说两个孩子哪里做的不好!
宋宛如不上男人的当:“哼,阿棠和阿柠好得很,定是我宋家的血脉起了作用!就是有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爹,才受尽了委屈。”
靳天成心里笑得不行,嘴上仍不肯答应:“说我血脉不行,这话难反驳得紧,偏得阿棠成了器才行——可若说我不负责任,宛如,你倒说说,我这个当爹的,哪里不负责任了?”
宋宛如直视男人的双眼,一脸的理直气壮,偏偏男人觉得自己受到了无端的指责。
他对靳意棠严格要求,作为长子,男孩每天都要完成男人布置的任务,书画文武都没有落下。
而靳意柠还是个小女孩,则收获了靳天成十二分的耐心和温柔。
可宋宛如的控诉也从来不假——
前世阿棠和阿柠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全是因为靳天成这当爹的没有心!
可这话如今不能说出口,宋宛如便在心里狠狠地骂他,一双美目也愈发凶了起来。
她的眼睛形状随了宋家人,都是眼尾微翘的桃花眼,笑时似醉非醉、烟雨朦胧,就连瞪人时都那般水汪汪、软绵绵的,招人稀罕。
靳天成觉得,自己早晨和缓下来的冲动,又被挑起来了。
他是不是不该把宋宛如闹醒?
再这么下去,他要怎么去上衙?
想到这里,男人索性不同她争执,在宋宛如额头落下一个吻,道:“我需得起来了,衙门今日事多。”
此时的天色也才刚蒙蒙亮,宋宛如又想到一大早便被靳天成故意折腾醒的事,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趁早赶紧走,晚上别回来最好!”
靳天成捏了一下她的下巴,看宋宛如那气鼓鼓的小模样,忍不住又将她压在榻上亲吻了半晌。
唇齿相依,缠绵不休,直把她亲的手脚发软、浑身无力。
男人这才起身,翻身穿起了外衣和鞋靴:“真的要走了。”
宋宛如再也不敢多嘴,唯恐靳天成又发一次疯,按住她亲吻不休,便赌气地把被子蒙在了脸上,不肯看他。
男人见状,轻笑了一声道:“我走了。”
言罢,他拍了拍被宋宛如裹成蚕蛹的被子,抬脚离开了房间。
室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分明身边男人留下的热度还未退却,宋宛如却突然感觉到,被子里仿佛空荡荡的,就连床也变大变空了。
她一把掀开了棉被。
仰面躺在床上,宋宛如突然发出了一声叹息。
她被自己叹气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在惆怅个什么,只闷闷地转了个身,强迫自己闭上眼睛重新睡了过去。
她浑然不记得昨夜,在靳天成的床上是怎样睡的不安稳了。
……
高初云在宋宛如家里休养的这段时间里,靳天成每日早出晚归,两人从未撞见过一回。
她倒是把宋家的几个哥哥弟弟给见了个遍。
尤其是老七宋白费,几乎保持着每两天就来报到一次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