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枫本以为他母亲即便是中毒,也不过是算计到饮食上,没想到,这些人心思竟然如此深沉。
沈元卿今日阴错阳差救了长公主一命。裴子枫更是觉得当初交到这样的朋友十分值得。
“既然已经知道症结缩在,我看还是不要打草惊蛇。这件事最好不要有第四个人知道,毕竟公主这里也不安全。”
长公主虽然病弱,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在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长大成人顺利嫁入国公府,向来手段也不一般。
“元卿说得对,奶娘你快把这枕芯处理的,记得不要留下痕迹。”
长公主看着裴子枫的样子,知道他这宝贝儿子是心疼了,从小长在这样的高门,早慧心思重是应该的,只是长公主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到底是心有不舍。
“元卿,风儿从小心思重,长大了别看表面嘻嘻哈哈,其实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这我日久缠绵病榻,他心里急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倒是苦了他了,还好有你这样的朋友相助,你看本宫一生只有这一个儿子,你可愿意给本宫做个干女儿,到时候这小子要是犯错,有你这个干姐姐能照顾他我也放心一二不是。”
沈元卿和裴子枫那是纯纯的革命友谊,听到国公府人这么说,沈元卿自然不好推辞。能有这样一个大后台,到底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打扰长公主休息,沈元卿跟着裴子风在院子里漫步,周围没有别人,沈元卿才把今日傅君聿说的话告诉了裴子风让他提醒太子小心,,天色渐晚,沈元卿回去的路上,一个人坐在国公府的马车里沉思,刚刚拐弯出了国公府的巷子,马车周围就想起吵杂的声音,紧接着,马车停了下来,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冲进马车,见到里面的人事沈元卿,愣了一下,沈元卿也打量这个黑衣人,那眼神有些面熟,虽然男人一身黑衣,但是不难发现他的胸口和胳膊处的衣服,比其他地方颜色更深,显然是受了重伤的。
沈元卿当机立断,直接把那黑衣人拖下车,隐藏在一旁的草垛里。
然后让马车继续向前跑去。
那黑衣人可能失血过多,有些虚弱的靠在沈元卿身上,为了确定是敌是友,沈元卿伸手拉下了男人的黑色面巾。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面前的男人,不准确说是少年,可不就是当朝太子。不一会儿外面都是急促的脚步声,但却听不到一句话,沈元卿心下焦急,好不容易外面没了响动,就扶着受伤的太子,走向另一边决定绕路回将军府去。
傅君聿知道太子遇刺,首先想到会将军府看看,果然那个女人也不在府中,不敢打草惊蛇,傅君聿换上一身夜行衣出去寻找。问了苏儿,知道夫人说是要去国公府,这会让太子必定也回去国公府求助,想来不应该走大路,傅君聿顺着将军府后面的小巷子一路往安国公府走,不远处就看见一个女人扶着一个一黑衣人走早阴影里,行动缓慢,有些狼狈。
沈元卿也感觉前面有人过来,一身黑衣,只是没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傅君聿认准了前面就是沈元卿和太子,看来女人还真是会找麻烦,走到近前,二话不说背起手上已经神志不清的太子,脚下用力,运用轻功直接飞了出去。
回到将军府,蘅芜院的一个小隔间里,太子已经昏睡了三天,外面已经闹得天翻地覆,皇后娘娘急火攻心,一病不起,甚至连公权都交给了德妃还有莘嫔。
皇帝连着几日被大臣们轮番轰炸,已经有了深深的黑眼圈。
“京兆府尹呢,全城搜索还是没有太子的下落么?”
京城父母官此时跪在地上,额头碰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已经挖地三尺,不仅没找到太子殿下,连刺客也只是找到了两具一箭穿心的尸体,在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当朝太子遇到刺客下落不明,那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一时间,本来还没有站队在观望的官员,纷纷开始向成王投诚。德妃更是趾高气扬的接受命妇觐见,俨然已经位同副后。
太子醒来的时候,喉咙已经冒了烟。
“水,给孤拿水来。”
一个小人儿听了这话,马上从高高的凳子上跳下去,噔噔噔的跑到桌子旁边,倒了杯水有回到太子殿下身边,费了好大劲儿爬上床准本给他喂水。
秦子越等了好久也没喝到水,眉头紧锁睁开眼睛,这群奴才,还当不当他是个太子,怎么伺候他都这么不用心。
刚想骂人,可映入眼帘的确实一个眨着黑亮大眼睛的小姑娘。
受到惊吓的太子殿下刚想起身,才发现扯动肩膀的伤口,一阵疼痛,那小丫头不是别人就是从来都要缠着他的傅毓灵。
看见秦子越的动作,小丫头吓了一跳。
“漂亮哥哥你干嘛,你都流血了阿娘说你不能动的,伤口会爆炸。”
“你,你怎么在这?”
此话一出,傅毓灵大大的眼睛里就开始积蓄泪水。
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干嘛这样说,我家里我为什么不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讨厌我儿,呜呜呜。”
听到哭声,还不能动的太子殿下心里慌的要命,伸出手想安慰一下这小丫头,可却牵动伤口,疼的咧嘴。
就在这时,们被推开,傅晋元带着富涵江走了进来。
“灵儿妹妹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我来帮你报仇。”
说罢,富涵江拦住秦子越的视线,站在二人中间,怒目圆睁的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年,一点也不友善。
傅毓灵看见富涵江对漂亮哥哥的态度那么不友好,就像护着小鸡仔的母鸡一样挡在太子身前。
“富二代,你干嘛那么凶?”
已经改名字好久的富涵江此时内心是崩溃的,为了这个小白脸她的好妹妹居然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