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卿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刚刚看到的点点温柔是出自这个大反派的双眸。
用力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却不再说话。傅君聿看着面前给他搓背好像给猪脱皮一样的女人,紧抿着双唇。
沈元卿不知道,自己掉落的发丝垂在傅君瑜身上,好像一双小手,一下下抓着傅君瑜的心。
“今日之事,我若说我不是有意让你表妹出丑,你可信?”
傅君瑜往后仰头,水汽氤氲,傅君聿的俊脸透过水汽,沈元卿看得有些不真切。
“大庭广众,衣衫不整,成何体统,即便你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装作端庄贤淑总该会吧。”
“嗯,你说的是我,还是程晚云?”
傅君聿面色铁青,这女子,一定是天上派来气死他的。
“你觉得一个堂堂将军府当家主母,在外随意宽衣解带,无碍?”
沈元卿有些傻眼,他们说得好像不是一回事,这男人为何永远都不听听她在说什么。
用力地把手里的布巾扔进水桶。
“……”
说什么呢,一晚上低眉顺眼赔笑脸之后,这男人怎么就不明白此时应该安抚病娇表妹去呢,她如此尽职尽责的撮合二人。
奈何这个铁憨憨就是不上道,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给灵儿他们做些好吃的,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个大反派还注定是孤独终老。
“夫君,谁都冷了,您还是出来吧,着凉可就不好了。”
这小女人一直在面前撩拨而不自知,傅君瑜此时那还会觉得冷,只觉得燥热难耐,听了将暮云的话,也确实准备出浴了,在拍下去,还不知道这个有些古怪的女人会做出什么。
突然,傅君瑜从水桶里站起,水花四溅,沈元卿没想到这男人突然起身,想到那喷鼻血的画面,非礼勿视礼义廉耻一齐涌心间。
连忙转过去用双手捂着眼睛,支支吾吾的道。
“夫君,您要出浴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当心着凉。”
看着沈元卿害羞的样子,傅君聿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男人,此时的笑容如冰山初融,冬日暖阳,十分耀眼,只是沈元卿一点也没看见。
傅君聿自己动手穿好了玄色中衣,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元卿。
“你就是这么伺候夫君的,出嫁前,你娘没教你怎么伺候男人?”
听到渐远的声音,沈元卿知道,傅君聿已经从浴桶里出来,这才放下一直捂着眼睛的小手。
“我娘,你忘了我娘是什么德行,我可是你一块猪肉换来的,你难道还指望猪来教我规矩不成。”
见傅君聿穿戴整齐,沈元卿的大脑才开始回复思考。说话了利索了不少。
夫君聿挑眉,这女子,还真是有趣,刚刚可是害羞?现在却又变得伶牙俐齿,他有些庆幸当初没把她杀掉,现在留着解闷刚好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