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安刚才还恐惧的心,忽然一点点被抚平了一般,看着崔元卿郑重的神色,一时呆住了。
原来他即便不喜欢她,也会为她的孩子筹谋一生。
“你今日怎么了?”崔元卿见她呆住,蹙眉问道,“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程颂安回过神,摆了摆手道:“没事,就在茶楼听人讲这些,就有些好奇。”
崔元卿将信将疑,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小腹上,忽又起身去了外间。
程颂安其实也只踏空了一阶楼梯,恍了一下,并没有摔到实处,就干脆从床上下来,准备看看踏雪给她泡的葡萄籽发出芽儿了没有。
亲眼看着踏雪将发了芽儿的葡萄籽移栽到院里,才放心地回了屋,刚准备去西次间练琴,便见崔元卿叫人带了府医孙大夫来了正堂。
程颂安双脚登时像被钉在地上,她之所以认识孙大夫,乃是因为前世她生病之后,一直都是由这个府医看诊的,她的不孕之症也是他诊出来的。
孙大夫这会儿四十出头的模样,恭恭敬敬打了个躬,便把手中的看诊箱子放在洋漆小几上,看样子是等着给她号脉。
程颂安略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崔元卿:“大,大人,这是做什么?”
崔元卿朝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在贵妃榻上,面上淡淡地道:“你不是说你身子不好,月事不准么,孙大夫是妇科圣手,正好替你瞧瞧。”
程颂安眼神瞟向孙大夫,他已经打开了诊箱,若这会儿让他就诊出不能生育,想必她在崔府中的地位必当一落千丈,连余老太太都不会再偏袒她。
前世,崔元卿为了程挽心和永哥儿,坚决不肯纳妾,受了崔子齐夫妇不少的哭闹和威胁,后来可能坦白了永哥儿的身世,才让父母放了心。
崔元卿既然将她当做繁衍子嗣的工具,今生若没有永哥儿,那她这个工具也就没了价值,势必也会被崔元卿放弃。
崔元卿又为了他的官威不肯和离伤了体面,那她未来在崔府中的日子可想而知。
“少奶奶,您往榻上坐,老夫为您先号号脉。”孙大夫已经把脉枕放在了贵妃榻的炕桌上。
程颂安站在地上,满心只想着,这个脉,不能号!
孙大夫朝崔元卿看了看,笑着道:“夫人面皮儿薄,有些不好意思。”
崔元卿皱了皱眉:“医者父母心,有何不好意思的?”
程颂安抿了抿唇:“我身子无妨。”
崔元卿没了耐心,直接揽过她的肩头,拥着坐在了榻上。
程颂安还未反应过来,手已经被崔元卿按在脉枕上,而早就准备好的孙大夫拿出一方帕子,覆在她的手腕之上,伸出手指搭上她的脉搏。
初时,孙大夫尚且面无表情,越到后来面色越凝重,跟前世嫁入崔府三年无所出,他来给她看诊的表情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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