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叫陈妈换。”陆徽时侧过身,留出让她进来的空间。
台阶给到脚下,沈今懿脚自动往他房间走,嘴还是硬的:“这是我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你以后不能再嘲笑我的字丑。”
她说得一板一眼,陆徽时有点想笑:“好。”
沈今懿走向床的另一侧躺进去。
陆徽时走回来,问起刚才想问的事。
“准备办展?”
沈今懿趴在床上,揪着羔羔的胡子戳它的鼻孔,“没有啦,素材还缺了点,估计要下半年吧。”
“有需要和我说。”
羔羔一爪子把她的手按住,沈今懿侧目,灯光熄灭,身旁的男人身形高大,侧脸的线条流畅利落,高低深浅寸寸惊艳。
小海胆灯朦胧的光像在眼前加了午后黄昏的滤镜,看什么都有一种温柔缱绻的动人。
和她一样的白茶味道像雾一样散开,如细雨拂面。
没听到回答,陆徽时低头望过去,沈今懿像是刚回过神,弯着眼睛笑了下。
“我有搞不定的再找你。”
陆徽时点头,没说什么,很多事她习惯不依靠他解决,她也有具备这样的能力,但如果有危险紧急的事件发生,有他介入会高效很多。他要她知道的,也是这个。
还不到十一点,他这时候是不睡的,好像在看美股走势,从早到晚,整日都忙碌。沈今懿有点困了,翻身躺好,闭上眼睛轻声开口:
“晚安,哥哥。”
陆徽时随手将她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里,低声道:“晚安。”
第二天早饭时,沈今懿和陈妈说起换床的事。
陈妈给她温了牛奶,“太太,您的床是定制款,一般要二十天左右才能送来。”
“要这么久啊?那帮我换一家差不多的吧。”沈今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