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愿意给他些好脸色,他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借着皎洁的月色,赵时宁可以清楚见到他微红的眼眶,但又强撑着维持着姿态,不让自己露出半分狼狈。
一孕傻三年。
赵时宁在心里重复这五个字,以往白琮月可没这么好骗,怎么现在她随便哄几l句,他就真的信了。
她陡然揪住他银灰色的长发,语气不善,“再有下次,我就打死你算了。”
白琮月却主动将她抱入怀中,“若是真能死在你手里,我这条命也算值了。”
赵时宁心头一跳,随口说道:“下次再敢给我找别的男人,我就真要了你的命。”
她思来想去却始终不知该何时动手,风灵草藏在储物袋里却找不到机会去下,难不成真的要在他生产那一日动手?
白琮月却把她随口说的话,真的当成了她心里有他的证据。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赵时宁漫不经心地问道,她在青丘这段时间他给过她不少好东西,但大多逃不脱漂亮精致的珠宝首饰。
起初知道是他亲手做的还兴致勃勃,但收多了对这些世间罕见的宝石珠子也失去了兴趣。
她这样想着,他为在她发髻上戴上了什么。
赵时宁刚要问,他已经带着她瞬身到铜镜前,轻笑着问她:“好看么?”
她盯着铜镜里一左一右两个毛茸茸的白色毛球,就这样简简单单点缀在发髻上,白色毛球下还带着一排漂亮的穗子。
“好啊,这段时间没见,原来偷偷把自己的狐狸毛做成了发饰。”
赵时宁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对他送的发饰爱不释手,坐在铜镜前看了好半天还不够,还要摘下来放在手里仔仔细细打量。
“等到冬天,再给我做个狐狸毛围脖,肯定暖和。”
她眼眸弯起,难得的笑靥如花,让白琮月心都跟着颤了颤。
她眉毛又拧起,“只可惜青丘没有冬天。”
“只要你想,青丘随时可以下雪。”白琮月道。
赵时宁没骨头似的躺在他怀中,有些懒倦地摇头,“没必要,我们可以去修真界,也可以去凡间住,不过修真界冬天的时候,我师尊应该就要生了,到时候我带小回回无羁阁看他。”
她已经可以心安理得与他谈论谢临濯的事。
谢临濯始终是白琮月喉咙梗着的一根刺,拔不掉又咽不下。
但他又不能对着赵时宁闹,更不能让赵时宁去为难,否则她最后舍弃的说不定是他。
他如今怀着身孕,做事有所顾忌,生怕害人性命会反噬到孩子身上。
“小回很喜欢我,就让她留在青丘不好么?以后还能与我们的孩子一同长大。”白琮月轻轻为她捏肩,极尽温柔体贴。
“不行,这么多孩子你哪里照顾得过来。”
赵时宁想也不想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