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经意地提了句,淡漠犀利的目光却已然停在她身上。
宁知醒在心里骂了句,却没法拒绝。
天大地大,合作方最大。
酒过三巡,宁知醒坐在角落里喝着白开水,一句话都没说,她的神色很淡,反应也很平。
从监狱出来的人,很多都失去了社交能力,宁知醒的心理医生曾提醒过她,要注意融入社会,主动社交。
可惜,宁知醒并不能完全适应。
好在宁氏的人不敢招她。
薛宴带来的人揣摩着两人的关系不敢轻举妄动。
唯独一旁的薛宴清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未发一言,寡淡的神色晦暗淡漠。
隔了一会,宁知醒觉得有些闷,转头去了趟洗手间。
她擦干手,从洗手间出来,却没想到会在这碰上她名义上的未婚夫,陆驰舟。
“知醒怎么会在这。”
陆驰舟的目光微闪,他走上前,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语气亲昵:“这两天公司事忙,都没来得及找你,有没有想我?”
如果宁婉没给她发两人的床照,宁知醒险些信了男人的鬼话。
宁婉出狱这三个月,两人见面的次数,都不如宁婉发的床照多,好几回,她主动要约陆驰舟,他都在“忙”。
她挣开陆驰舟,语气很冷:“松开。”
“别闹,知醒,我好难受,他们灌我酒,我们回家好不好,这么久没见,我好想你。”
他像是未曾察觉宁知醒的冷淡,头靠在宁知醒身上,力气很大,并不许宁知醒挣开。
“陆驰舟,少发酒疯。”
宁知醒压抑着反胃与浑身的不适,神色冷漠地推开他。
心里更是觉得讽刺。
她坐牢时,陆驰舟未曾看过她一眼,和宁婉打得火热,却口口声声爱她。
现在又摆出这副痴情的模样给谁看。
陆驰舟的眼底闪过阴鸷,他不满地捏住宁知醒的手腕,力道极重,语气却低柔带着撒娇的意味。
“知醒是在生气我没去找你吗?知醒,别气了好不好?”
他低声说着,染着醉意的唇却要凑过来。
宁知醒疯狂挣扎,心里涌出几分毛骨悚然的恶心与厌恶:“陆驰舟,别碰我!离我远点!”
她抬脚正欲朝陆驰舟踹过去,却被男人先行一步压在墙上,宁知醒心头的恐慌重几分。
直到一只温热的手猛地将她从陆驰舟的身下扯出来,宁知醒控制不住地干呕,却见薛宴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慢条斯理地抬眸,看着陆驰舟的目光冷淡散漫:
“小陆总,酒醉误事,我和宁小姐还有公事要谈。”
他客气地牵着她的手离开,丝毫没在意身后陆驰舟阴沉的目光。
男人身上冷冽沉香包裹着宁知醒,宁知醒的惊乱一点点退散。
走出一段距离。
宁知醒回过神,将大衣递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