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远的事情,我都忘了。”安与时只是笑笑,没说太多。
其实这事她记得,只是不愿提及。
原主自小心善不假,可这份善意不过是让周二夫人现在拿出来拉近关系的借口。
若是真记在心里,怎么当初原主被千夫所指的时候不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
说到底,压根就算不上什么。
周二夫人只当安与时的性情就是如此淡漠,也不在意什么。
看看安家的人都还没来,她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与时,说起来你也算我侄女,毕竟两家有亲呢!”
“嗯,勉强算吧。”安与时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周二夫人再接再厉:“你呀,就是亏在没个知心的长辈护着,要不然就以孟家的资质,怎能不把你教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不济,如今也能给你找个只应天上有的好夫婿才对!”
“如今呀,你算是生生被安家给耽搁了,不仅把你一个及笄的在室女耽搁在家,如今还……”
她摆出一副不好大肆言说的模样,放低了声音,接着道:“远的不说,就说你和高家那门亲事,若不是她们回来,怎会被人抢走?”
“实则一门亲事没成也不算什么,以你的身世,也不是寻不到更好的,但之前呢,是有人刻意在外面传播些对你不好的言论,如今么……”
说到这里,她愤愤不平地冷哼:“还不是欺负你没人依仗,所以才越来越放肆?不给你挑选好婆家就算了,如今还连累了你的名声!”
安与时勾了勾唇,看不太清喜怒。
周二夫人接着道:“与时啊,我是看你这孩子实在心疼,往日没人跟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便罢了,如今我既说了,你可千万要记在心里!”
“安应珍的名声是彻底毁了,她留在安家多一天,对你而言就是个躲不开的雷,若是你不知道为自己争取,那你迟早也要吃亏的!”
“别以为我这个较远的所谓亲戚是在唬你,但你也该知道,家族里头若有一个丢人现眼的,那全家都会跟着遭殃,往后还有谁家敢娶你呀?”
说了这么多,周二夫人都有些口干舌燥了。
喝了口茶,还想继续上点眼药,不料安家的人已经来了,只好先闭上嘴,转而自以为友好和蔼的冲安与时一笑。
安与时静静看着,什么也没多说,看到安老夫人被搀扶着进来,后面跟着两眼乌青的安景川和安景州,只抬了抬眼皮,静静等着。
周二夫人瞥了安与时一眼,新说今儿这火烧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看戏就成了吧?
这头,安老夫人喉咙里泛苦,知道这两人过来肯定没什么好事,感觉浑身越发无力了。
她强撑着走到上首,先坐下来,按照高门大户待客的礼节上了茶,才干咳两声,等着周二夫人和安与时先开口。
安与时暗笑,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摆什么老祖宗的谱?
青竹先一步走了出来,沉声道:“老夫人,女娘今日来没旁的事,只想问问那闹贼赃的案子都查清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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