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祖文远,文正的文,心远的远。’
而大祭之中,各方势力的角逐,并无人注意到了这个来自西域的僧人的痛苦,所有人都被澹台宪明之死震到,无论如何,无论旁人喝骂他是个奸臣,还是被人骂做是权相,但是没有人能够否认他的地位和实力。
他的弟子和朋友遍布整个天下,门生故交都非凡俗。
这个人有绝大的名望。
有大世家为他的妻族,他一死,则必然是有无数人为他复仇。
而澹台宪明之前建议囚禁了岳鹏武,则更是将他个人在天下的名望和评价推到了一个风口浪尖的层次上,旋即又有人禀报,嗓音颤抖,道:“另外,岳鹏武,逃狱,成功!”
于是众人皆哗然,澹台宪明之死,岳鹏武的离去。
再加上昨天晚上,虽然被萧无量遮掩,却仍旧被许多人窥见到的皇宫的巨变,最后落在了澹台宪明写下的那一行文字上,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把这些信息联系起来。
是岳鹏武麾下的刺客李观一,一路潜行来此。
忍辱负重,最终杀死了澹台宪明,救走了岳鹏武。
于是澹台宪明,岳鹏武两个人的名望,都直接落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这一日,天下许许多多的人记住了这个名字,李昭文的笑意消失,只剩下一种慨叹,慨叹这天下英雄何其多。
应国的二皇子姜远却感觉脖子微寒。
“竟是个刺客……”
他看着那位高权重的权相的尸体,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眯了眯眼睛:“李观一,此人当真让吾厌恶啊。”
突厥七王叹息:“孤身赴皇宫,拔刀斩权相,又能够救走忠勇的将军,自己则拂袖而去,这样的人,哪怕是刺客和杀手,也一定是心中秉持烈阳般意志的豪雄,真可惜,当日竟然不曾和他多多饮酒。”
“憾甚!”
破军拍了拍突厥七王的肩膀。
七王惊醒,道:“是,是吾失言了。”
破军却只是心里道。
‘不,你夸得很不错,多夸两句!’
年轻的谋主嘴角勾了勾,他的脊背笔直,左手背负在身后,墨色的眸子扫过这天下诸人的面容,心中痛快,只是觉得眼前之人,皆是庸庸碌碌之辈,哼,看汝等这不曾见过世面之人。
吾之主公,见过么?
哈!
瑶光啊瑶光。
吾可让主公名动天下,全身而退,后续诸多首尾,尽数摆平。
你拿什么和我比?
靠你那一头白毛吗?
还是靠你那一手除了阵法什么都能烤糊了的手?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