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弟弟笑了一笑,挑挑眉道:“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不劳皇上费神。”
徐若普闻言下意识抬眼看去,就见周安晴走到御书案前,居高临下也朝着他看了一眼。
他从不知长公主是何模样?
今儿初见,瞬间失去了心神。
巧目倩兮,水波盈盈。
周安庆本想和姐姐玩笑几句,然而,当他看着徐若普呆呆的眼神,忍不住轻轻一笑,对周安晴使了个眼色。
周安晴也看了过去,和他的视线对个正着,他呆愣愣的,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红了脸。
呵呵,好一个呆子。
周安晴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因为她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
之前只有父皇一个人着急,莽撞行事,现在是母后和弟弟也跟着一起添乱。
她不能对父皇母后发脾气,也不能对皇上不敬,只能难为难为这个徐若普了。
周安晴故意走到他的面前,低头看他,目光清澈明亮:“你看什么呢?”
徐若普恍然大悟,登时又磕头在地,结果发出砰的一声。
周安庆又挑挑眉,莫名想笑。
周安晴垂眸看着徐若普宽宽的肩膀,淡淡道:“你既是个读书人,就该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皇上让你们为朝廷做事,你们事情还没做成呢,先把自己的脑袋给丢了。”
徐若普有点懵,清清嗓子道:“回殿下,皇命不可违,臣也是不得不答应,不得不举荐!臣不止一次地和皇上说过,殿下乃是千金之躯,非凡之人,绝不是常人所能妄图匹配!臣,字字句句发自肺腑!”
周安晴蹙眉:“你说这话,是说本公主嫁不出去吗?”
徐若普闻言又是一身冷汗,忙道:“臣万万不敢!”
周安晴轻轻一笑,继而又道:“以后甭操心本公主的婚事,先保住你的脑袋瓜要紧!”说完,轻盈迈步走出内殿,只留满地馨香的气息。
徐若普恍恍惚惚,心神俱失。
悄无声息间,有个小小的种子在他的心里生了根。
它静静地落,静静地长,静静地开了花。
自从那天之后,徐若普便落下了相思病,时常发呆,时常站在一处地方半天不动。
宫中派出去的探子时时刻刻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再回去传话。
周安庆陪着父亲下棋,听探子来报,故意气得扔了棋子:“真是不争气,我还以为他是个聪明能干的人。没想到,这家伙吃面也能烫到嘴,走路还能撞到墙,简直就是个废物啊。”
周汉宁皱眉深想,觉得不对劲儿:“他之前也这么行事荒唐么?”
“回太上皇,回皇上,徐大人之前利利索索的,做事果断,走路似风,这几日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邪,丢三落四,恍恍惚惚。”
周安庆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朗朗。
周汉宁察觉到了什么,看着儿子沉声道:“你小子不老实啊。”
“父皇,您还不明白?这个徐若普是被姐姐迷住了,害了相思病了。”
什么大学士,什么大才子!还不是一眼就被人迷了心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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