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笑眯眯:“多谢祖母夸奖。”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外边也天光大亮,沈修鹤去上朝,老夫人回去歇息,沈柠与沈念一左一右搀着谢云清回院子。
谢云清抚着沈柠的手:“让柠柠受委屈了。”
一想到这些,谢云清心里就恨得不行:“那两个贱婢,也该打死了事。”
沈柠笑着安慰:“娘,别气了,女儿没觉得委屈,不过就是些不入流的小伎俩……只要娘一直相信我,别人就陷害不到我。”
谢云清一想,可不就是,旁人敢陷害她柠柠就是以为没人给柠柠撑腰,只要她永远相信女儿永远给女儿撑腰,这个家里就没人能害到女儿。
“娘会永远相信柠柠,永远给柠柠撑腰。”
沈柠笑眯眯:“好嘞……妹妹你听到没?”
沈念勉强挤出笑脸:“我也会永远相信姐姐的。”
原来薛氏已经死了,她方才被那丫头牵连出来时还担心薛氏也会攀咬她,刻意先说了她因为沈柠而训斥以及想要赶走薛氏,这样,即便薛氏站出来指认她,她也有借口替自己分辩。
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沈柠的小伎俩……
这个姐姐,远比想象的更难缠。
沈柠正搀着谢云清往前,就见谢云清的大丫鬟绿月匆匆走进来:“夫人,叶家公子递拜帖求见。”
谢云清有些狐疑:“叶家公子,哪位?”
绿月小声提醒:“就是叶贵妃娘家侄儿,在太医院任职的叶恒叶公子。”
谢云清这才回过神来,虽然不明白一个年轻公子因何拜访,但还是让绿月将人迎进来。
结果片刻后谢云清才知道,原来,这位叶公子是来拜访她女儿的。
沈柠之前在宫里救了马才人和龙嗣,那样神乎其技的本事已经在太医院传开了,叶恒是奉太医院院使之命,又得了皇后娘娘口谕恩准,特地来请沈柠去太医院授课的……
谢云清一句话,那奴役立刻意识到自己被诓了,下一瞬,竟是低下头去,接着,嘴里顿时涌出血迹。
管家沈伯惊呼:“他咬断了舌头。”
沈柠笑了笑,也不在意:“倒也硬气,不过没关系,他说不说的也不要紧。”
说完,她看向沈程希:“这下该问问兄长了,为何你院子里的奴才,会站出来诬陷我?”
沈程希面色一片铁青,看着地上自己院子里那个当初指认,说是沈柠让七月打伤薛氏的丫头,咬牙切齿:“谁教你这么做的?”
那丫头磕磕巴巴还不肯老实:“奴婢、奴婢只是看错了,那时薛妈妈被打伤,奴婢又看到大小姐和七月在那里,就下意识以为……奴婢知错了,大少爷,奴婢知错了。”
说完,那丫鬟又朝沈柠磕头:“大小姐饶命,奴婢眼瞎一时看错了,求大小姐饶奴婢一命,求大小姐。”
沈程希不是傻子,此刻哪儿还能瞧不出什么来,见这丫头事到临头还不肯老实,怒极喝到:“将这满嘴胡话的贱婢拖下去直接打死。”
“大少爷饶命,大小姐饶命,夫人、夫人饶命……二小姐救我,二小姐救救奴婢啊……”
沈柠诶了声:“好好地你朝二小姐叫什么救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小姐指使你的。”
沈念登时哭了:“姐姐怎能如此说妹妹?”
她拿着手帕轻拭眼泪,抽泣道:“不过是平日里我常去哥哥院子,与这丫鬟略熟识一些,她便病急乱投医想让我救她一命。”
说完,沈念指着那丫鬟强忍着眼泪怒道:“你这不知死活以下犯上的东西,别说是你诬陷姐姐,便是薛氏先前冒犯姐姐,我也不曾容情,将她好生训斥差点赶出家门去……莫非你以为我素日里好说话,便能是非不分替你求情不成?”
扭头抱住谢云清手臂,沈念吸了吸鼻子怒道:“这样犯上作乱的贱婢,确实该打死,免得在家中生事,还妨害我与姐姐之间的情分。”
此刻,方才那还开口朝沈念求情的丫鬟已经面如死灰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看到了沈念手里的帕子,那帕子,是她几日前回家时送给临盆的嫂嫂的礼物。
是她亲自绣得,所以一眼便认出来了,可如今,那帕子在二小姐手里。
想到家中那将她养大像她娘一样的待产嫂嫂,还有年幼的侄儿……小丫鬟闭上眼伏在地上再不敢朝沈念求救。
他们这些下人就是物件儿,在主子眼里不算人,她帮二小姐陷害大小姐,如今事发,便只能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