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流浪汉路过,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顿了顿,过去将她拖到了桥下。
那里是他住的地方,很简陋,只用蛇皮袋围了个空间,里面有一张脏得不能再脏的床。
卓思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
尽管身上盖着被子,但依旧很冷。
关键那被子还散发着让人作呕的味道,她嫌恶的把被子扔在了地上。
弄出的动静惊醒了正在打盹的流浪汉,他掀开帘子看了看,“醒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难听,脸上也脏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肤色,头发更是乱得跟鸟窝似的,看得卓思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气恼的骂道,“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流浪汉打了个哈欠,“既然你醒了就赶紧走,我要睡觉了。”
说完也不管卓思然有多生气,过去捡起被子上了床。
卓思然抱着自己,想要逃离这里,可外面还在下雨,她身上没有钱,也没有电话,更没有去处。
茫茫然了好一会儿,她才在流浪汉刚刚坐的地方坐了下来,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发着颤。
太冷了,冷得她绝望。
借着路灯的光,她瞧见自己裙摆上的血迹,陡然怔住。
孩子……
孩子是不是没了?
卓思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的律师明确的告诉过她,如果孩子没了,她依然会被收监,会坐牢,所以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可她没想到才刚取保候审,孩子就没了。
不行,她不能再被抓进去。
她回过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流浪汉,强烈的生理反应让她开始呕吐难受。
可她没有别的选择……
……
卓轻风开完会议,下意识的开口叫道,“裴秘书,给我送杯咖啡进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卓总,我是林秘书,裴秘书昨天已经离职了。”
卓轻风怔了一下。
林秘书又问,“卓总,是要手磨还是要速溶?”
“不用了。”卓轻风挂断内线,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工作。
过了没一会儿,他又给裴蕾发去消息说,“裴秘书,刚刚的会议总结怎么还没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