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软想说,现在是民政局下班的时间,去了也领不了证。
可他正在兴头上,她不想扫了他的兴致,甚至很想陪他一起疯,所以她乖乖系上安全带,“好。”
陆砚臣当真是高兴过了头,将车开到民政局,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才反应过来。
原来民政局不是二十四小时上班制。
他回头看向车内,扶软正在冲他笑。
他又不甘的看了看紧闭的铁门,心里怨念丛生。
为什么民政局晚上不上班?
扶软半开车窗,探出头来冲他喊话,“陆砚臣,我们就在这等到天亮吧。”
他疯,她就陪着他一起疯。
陆砚臣眸光一暖,漾起一抹笑,“好。”
他走到车边,俯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亲,然后把她脑袋按了回去,“外面冷,你在车里等就好。”
扶软乖乖听话,重新关上了车窗。
但她还隔着玻璃看着他,眼睛亮亮的,像有无边的繁星在她眼底浩瀚生辉。
陆砚臣隔着车窗看她,目光缱绻。
他忍不住伸手,隔着玻璃在车窗上描绘着她脸部轮廓。
一笔一划,铭记于心。
……
扶软在车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色已大亮。
陆砚臣不知何时又下车去等着了。
他坐在车头,视线一直看着民政局的大门,跟个雕像似的。
扶软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就只是这么看着他的背影,竟觉得心里全是满足。
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没多会儿,民政局外来了一对儿情侣。
女人手捧着鲜花,满脸洋溢着幸福。
陆砚臣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有些慌。
他忘了准备花了。
所以他一通电话拨到了临风那里,“马上去帮我买一束花。”
临风一看时间,早上七点。
砚总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这么早,花店都没开门好吧。
“马上要!”陆砚臣特意强调。
临风的睡意一下就没了,赶紧说道,“好。”
他都来不及洗漱就出门去买花,冒着被花店老板痛骂的风险打电话叫老板开门。
半小时内,花送到了陆砚臣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