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固执,他今天还在砚总眼底看到过。
这俩人……有时候还真像。
知道阻拦不了她,临风只好去安排车子,又叮嘱着扶软,“外面气温很低,太太你穿暖和点。”
十分钟后,扶软坐上了回陆家的车。
临风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一路上,扶软都看着窗外。
雪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那密密麻麻交集的落雪,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彻底乱了阵脚。
一直以来,她都自认为自己是个情绪很稳定的人。
没有大悲,也没有大喜。
可此刻,她以为陆砚臣而心乱如麻。
“可以开快一点吗?”扶软忍不住出声问临风。
临风回应,“已经尽力在开了,雪太大,路面打滑得厉害。”
扶软只能继续焦灼等待。
临风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太太,我现在也联系不上砚总,想知道侯家那边要怎么处理?”
“侯家?侯家怎么了?”扶软柳眉微微蹙起,下意识的抵触着这个姓氏。
“在你昏迷的时候,砚总去了一趟侯家,把侯先生打了一顿,后来……”
临风抿了抿唇,才继续道,“后来把他们一家三口都关在了地下室里,说你什么时候醒来,那边什么时候放人。”
扶软心里一震。
以陆砚臣的性子,必然是不会放过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看到自己陷入昏迷,他肯定快疯了吧。
为难侯家和侯正浩,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她静默半晌后才问,“伤得严重吗?”
她问的是侯正浩。
临风想了想说,“掉了两颗牙齿,其他都还好。”
“那就再关一晚吧。”扶软语气平静的道。
临风,“……”
这语气,像极了砚总说‘太太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放人’时的样子。
等扶软赶到陆家,已经夜里十点多了。
雪似乎小了一点,可地上已经积起厚厚一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