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溜子在穷途末路的时刻,如一只困兽般在狭小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眼神中满是绝望和焦虑。就在他感到走投无路之时,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闪过。前段时间,他曾听到内部消息,说找到了原来警察局局长张士冠的尸体,可这具尸体被刘震东死死封锁,旁人难以插手。如今刘震东已死,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深夜,警察局的停尸房内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一个穿着黑色便衣、戴着黑色面罩的人悄然潜入,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此人正是杜溜子,他手里紧握着一只手电筒,那微弱的光线在停尸房内来回晃动,仿佛是黑暗中即将熄灭的希望之光。
杜溜子屏气凝神,脚步轻缓,仔细地查看着停尸房一侧的铁橱子。每经过一个铁橱子,他的心跳都会加速几分,紧张的情绪让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当那写着“张士冠”三个字的铁橱子映入眼帘时,他猛地停住脚步,用手电筒照了一下,眼神中瞬间迸发出兴奋的光芒。他颤抖着双手,迫不及待地打开铁橱子,然而,一股刺鼻的白雾如恶魔般喷涌而出。杜溜子惊恐地立即躲闪到一边,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他紧张地等待着,直到白雾渐渐散尽。他小心翼翼地伸头往铁橱子里边瞧,可看到的却是一张空荡荡的床,原本应该存放着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瞬间陷入了狂怒,他气愤地将铁橱子门猛地关上,大铁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在这寂静的停尸房里回荡,犹如惊雷一般。
他的情绪彻底失控,用脚疯狂地踹着铁橱子门,嘴里不停地嘟噜着骂。
黑衣人:“妈了个巴子,走尸了啊!”
骂声在停尸房里交织着愤怒与恐惧,杜溜子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
从警察局停尸房出来后,杜溜子如同惊弓之鸟,一路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现。返回自己的房间,他“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身子顺着门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起身,伸手把黑色面罩从脸上摘下来,狠狠地扔到一边。灯光下,他那原本精明的面容此刻写满了疲惫与沮丧。
杜溜子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头,歇息了一会,思绪却如乱麻般缠绕在一起。尸体本来应该在这里,现在到底去了哪里?莫非真的是走尸?这个荒唐的念头刚一出现,他便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可能呢?据绝对可靠的消息,明明已经找到了张士冠的尸体,可为何停尸房里没有?
他紧锁眉头,认真回忆了一下。当时他集中了全警察局的所有警力,耗费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几乎把浣湖翻了个底朝天,却依然没有找到张士冠的尸体。如今好不容易得知尸体的下落,却又扑了个空。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恐惧。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也是警局里曾经令人称道的案件侦破能手,他太明白一个被害人的尸体在破案过程中有着何等重要的地位。通过被害人的尸体,可以获取诸多关键的破案信息。如果能找到这具尸体,必定可以在尸体上发现嫌疑人留下的众多蛛丝马迹。
但这具尸体,究竟是怎么丢的?莫非是他?肯定是他。杜溜子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这个人对这具尸体有着极大的需求,只有得到尸体,他才能掩盖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找到这具尸体,对于自己来说更是关乎生死存亡。但那天演习的时候,他就掉进陷阱里摔死了。那这具尸体又是被谁偷走的呢?
杜溜子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离,他怀疑警察局里的每一个人,可又觉得每个人都不像是有嫌疑的样子。他越想越纠结,越想越郁闷,双手不停地抓挠着头发,仿佛要把自己的脑袋抓破,才能找到答案。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杜溜子吓了一跳,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警惕地问道:“谁?”
“是我,肖占光。”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杜溜子松了一口气,打开门让肖警官进来。
“杜副局长,听说你今晚去停尸房了?”肖占光一脸神秘地问道。
杜溜子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地说:“别胡说,我今晚一直在房间里。”
肖占光冷笑一声:“别装了,有人看到你了。”
杜溜子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事情可能要败露。
“肖警官,你听我说,我也是没办法,我……”杜溜子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肖占光打断他的话:“杜副局长,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不用紧张,我也不会声张的,我也会暗中保护你,但劝你还是赶紧收手吧。”
说完,肖占光转身离开,留下杜溜子一个人在房间里呆若木鸡。
杜溜子感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他不知道还能相信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杜溜子的诡计又一次破灭,下一步,他又使用什么鬼点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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