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事多,奴婢扶主子去歇会儿吧。”
“嗯,也好。”
孟清瑜确实是累了,倒也没有拒绝。
躺在床上,身体的疲惫总算减轻了几分,只是脑袋却还清醒着。
麝香这等名贵的香料,哪里是些等闲之人能拿出来的。
很明显,这件事就是她做的。
原想着,终究是她先抢了人家的夫君,总归是对不住她的。于是一忍再忍,就连婧晗的事都只不过是气了她两句。她倒好,哪次出手不是想要置人于死地?若她来日肚子里生的是个皇子,岂非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这么些年心肠手段倒是越来越狠了。
意识渐渐模糊,沉沉睡去。
另一边长春宫主殿旖兰殿,也是一片沉重哀伤的的氛围。
静妃靠在榻上,手上拿着从前大公主的物件,无声的流着泪。
那是一根精心编织的红绳,上头还系着一颗琥珀色的珠子。
自那日御花园回来之后,她总觉得予安的死有不对劲的地方。可这些日子以来左思右想也毫无头绪。
她真是没用,竟然让她的孩子含冤而死那么久。
泪水一颗颗的落下,打湿了攥在手上的红绳。没一会儿就有淡褐色的水渍晕染出来。
静妃顿时一惊,怎么会这样?
这下,傻子都知道这红绳怕是有问题了。
静妃怔怔的愣了良久,这红绳是她送的,说是一位得道高僧圆寂后得的两颗舍利子。送一颗给公主,愿大公主往后驱邪避灾,多福多寿。
她当时觉得这当真是难得的好东西,两人又往来尚好,也就给予安戴上了。
没成想,这红绳居然是有问题的!
……
这厢景阳宫里也是忙的晕头转向。
下个月的中元节祭祀大典要忙的事儿可不少呢。
又赶上了要给各宫准备夏衣,淑妃虽说头一回操持这些事儿,但也力求尽善尽美。
知画也知道自家主子近日劳累,不过此事却不得不禀报。
“主子,皇后那边儿对着未央宫有动作了。”
淑妃坐在小榻上,一把合上正在看的账本,露出玩眛的一笑。
“哦?皇后让人做了什么?”
知画走近两步,低声道:“让花房的奴才们送了好些有香气的栀子花过去。”
淑妃是清贵世家章太傅家出来的女儿,侍奉皇上的时间又久。在这宫里可用的人自然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