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将托盘给他了。
主子们的事,还是不要多管。
茶玖已经醒了,不过还不能翻身起身,于是只能像只笨拙的乌龟一样,趴在床上吃力地看着话本。
一听见门口有动静,她马上把手里的话本塞进枕头下。
乖巧规矩的贵女形象可不能丢。
宁长亭捧着托盘进来。
“长亭哥哥。”茶玖乖乖喊道。
“嗯。”宁长亭来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来给你换药。”
茶玖把脑袋在他温热的掌心里拱了拱。
像只小猫儿似的。
宁长亭的心一下子便软了。
茶玖上半身的亵衣是反着来穿着,为的就是能够方便上药,不触碰到伤口。
宁长亭小心翼翼将那亵衣掀开,那像一条蜈蚣似的伤疤便触目惊心地展现在眼前。
他心头再次涌起愧疚。
这样的伤口,一定会留疤的。
她将来如果看见了,会很难过吧?
“这两日我总是在听到外面有哭声,是谁在外面吗?”虽然没有人和茶玖说沈尺素受罚的事情,但是她也不能当做一点都不知道。
宁长亭一句话带过:“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此事与你无关,不必理会。”
“哦。”茶玖也不再细问,不一会儿,她又突然说道:“哥哥,伤口好痒。”
宁长亭安抚:“伤口正在愈合长肉,痒是很正常的。”
茶玖瘪了瘪嘴:“可是好痒,受不了的那种。”
说罢,她还想反手自己去挠。
“别动!”宁长亭吓了一跳,及时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他环顾四周,也没看见有什么扇子之类的东西,可以为她扇风止痒。
茶玖的另一只手又开始动来动去了。
这下宁长亭干脆抓住她两只手。
茶玖便忍不住像条虫子一样来回扭动。
忽然,宁长亭在她腰间俯下身。
茶玖顿时感觉到有丝丝缕缕的气流,带着湿润的凉意,像一根小羽毛似的,拂过她伤口发痒的地方。
那气流还有意识的来回转动,照顾到每一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