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置官吏,就是说我们应当迅速的建立起来一套行政班子!”“这个,孤正在考虑当中,很快便可以了。”“然后,还有制定律法。”“其次呢,就是设立保甲镇!”“以往不论是西夏,还是往前历朝历代,都是政权只到县一级,这殊实不妥,而西夏,契丹,更甚,甚至政权只能够下达到族长一级。”“这一点,慕容复你应该是清楚的。”“是极。”慕容复点了点头,之前他这个西夏大王,只是只能够指挥到也先,而也先手下的人,可不听他的话,甚至,就连也先,也不怎么老实。此刻,得到了慕容复的回答道,李楷继续说道。“因此,为了加强统治,我们必须要设置更多的行政级别,要设保甲镇三级。”“所以保,十户一保,百户一甲!”“然后,其上再设村。”“之后,所有百姓,编户齐民,在官府的名册上面,从西夏贵族们手上,抄得的田产与土地,则悉数的均给这些个百姓们。”“让他们获得自已的土地,草场,还有牛羊,牲畜,房屋,农具之物。”“殿下高明。”闻听此言,诸葛大道赶紧恭维,倘若李楷,消灭掉了这些个党项的贵族们之后,将他们的财富,给握在手上,那么,势必不能够让西夏人归心。但李楷却将这些所获得的财富,悉数的又还给了西夏人,而这无疑能够让所有的西夏人,发自内心的,拥护李楷的统治。只是,原本的西夏大王慕容复,却道出来了担忧。“殿下,这一套当然是好的。”“但是,西夏人当中,党项人亦耕亦牧,游牧者甚多,他们不会种田,只会游牧,游牧之人,想要编户齐民,可就不易了。”“这个简单,从即日起,孤便要将他们,化游牧,为定牧!”李楷不假思索道。“孤会划分草场,然后给他们分配草原。”“让他们转为定牧。”李楷深知,历朝历代,游牧民族怎么剿也剿不灭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游牧二字,游牧之时,四处的游走,岂是那么轻易,便能够对付的?而倘若让他们定牧下来,他们定居起来,既可以减少他们在游牧过程当中,所面临着的危机,也可以将他们给牢牢的控制在自已的草场,土地上。“孤会将所有的草场进行划分,分配到每一个牧民身上。”“他们只能够在属于自已的草场上放马牧羊,绝不可以,到别的地方去。”“殿下圣明。”闻听此言,众人纷纷恭维,而也先又抛出来了新的问题。“殿下,那些个党项贵族们,如何处置?”说到这里,也行的眸子里面,流露出来嗜血的杀意。在他看来,将这些人杀光,也不为过,可明显,李楷没有这般的嗜血,只听李楷张口说道。“这些人嘛,就交给党项人民来裁决好了。”“让他们进行公审,来处置他们。”“他们之前,怎么对党项人民的,便让党项人民,如何的回敬他们……”……这边,李楷正在善后,消除掉自已内部的隐患。实际上,虽然他清除掉了,绝大多数的不服自已的对象,但还是有一部分党项人,对李楷有些不满,在他们看来,堂堂的党项人,草原上的雄鹰,怎么可能屈服在一个汉人的手下?不过,对于他们,李楷并不在意。这些人,在接下来的战斗当中,将会被编入到第一线,充当炮灰一般的存在。另一边。李辰那里。李辰的帐篷里面。潘风正禀报着消息。“陛下,嘉峪关内,正在进行着清洗,那些个预备反叛五皇子的党项贵族,悉数的被诛杀,拘押,西夏已经尽入五皇子之手。”“如今,五皇子大抵,是已经坐稳了西夏江山了。”潘风的一番话,落在了李辰的耳中,李辰的脸色阴郁异常,他哪里不知,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自已原本小算盘,彻底的落空了。只见到,他睥睨着殿内,目光扫视着众人。所有人,在迎上李辰的目光时,不由的低下了头。见状,朱纯臣站了出来,他迎上李辰的目光,然后道。“陛下以为,当如何的处置五皇子?”“可否,立五皇子为太子?”“朱纯臣,你这是何意?”闻听此言,李辰顿时脸色一沉,质问道。“陛下。”朱纯臣看向了李辰,然后道。“五皇子能够八百骑入西夏,夺西夏之江山,此能力可谓是世间仅有,诸子莫能够比拟,臣以为,倘若五皇子能够为太子,实乃是我大乾之福……”朱纯臣回答道,他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自已的女儿朱婉君是李楷的王妃,在这样的情况下,二人已经,绑定在了一块。何况,他所说的,也是实在话。现在,李楷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已的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楷自然,是有资格作大乾的太子的。“一派胡言!”朱纯臣的声音落下,李辰怒不可遏。“此子何德,当太子?”“他如今在嘉峪关所做之事,分明就是谋逆不成。”“一个谋逆的皇子,朕眼下就要提兵讨伐之,将他抓入到祖陵高墙之内幽禁终身,又岂会将其给放掉?”“更不说,让其当什么太子了。”李辰的一番话,让一旁的大皇子秦王李承乾长出口气。这就意味着,他当下安全了。“此子顽劣不堪,世间仅有之逆子也,而且还敢犯上谋逆,朕可不能够轻易放过他了。”“陛下,五皇子当初被流放,极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啊。”朱纯臣皱眉拱手说道。“冤枉?”李辰冷笑,是不是冤枉,他岂不清楚?可是现在,哪里是讨论这个的问题?而且,承认李楷是被冤枉的,那岂不是证明,自已当初昏庸无能,断错了案子,以导致李楷是被冤枉的?因此,李辰是冷笑一声道。“休要胡说,人证物证俱在,户部尚书之女尸骨未寒,何谈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