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跟他说,他叫何文光么?
等等,好像当年他一开口的时候说的是贺,后来才改口的“何”。
想到这里,贺容儿的眼底微动。等回去,她一定要找邹师叔问清楚这件事。
贺康城夫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而鸣剑宗的宗主弘柏,这位一向沉稳内敛的强者,此刻也难以掩饰自已内心的波动。
他紧紧盯着“赵芸”,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直达真相的核心。
弘柏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贺天纵“死而复生”的震惊,也有对他这些年惊人成长的期待。
贺康城夫妇在震惊与喜悦交织的情绪中缓缓向前,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他们的嘴唇微微颤抖,心中涌动着千言万语,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是习如心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与疑虑,泪水夺眶而出,声音中带着哭腔问道:“你……你真的是我的纵儿吗?这怎么可能……”
“赵芸”缓缓转过身,目光温柔而坚定,望向习如心,眼里充满了深深的歉意与思念。
他哽咽着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娘,是我,孩儿回来了。这十年间,我因故未能归家,未能尽孝于您和爹膝下,是孩儿不孝。”
言罢,他双膝一曲,重重跪在地上,向着父母的方向深深拜下,声音里满是诚挚与悔恨。
“爹,娘,请受孩儿一拜!待孩儿处理了眼前的恶事,必当回去向二老请罪,弥补这十年来的空缺。”
随着“赵芸”的话语落下,他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连续三次,每一次都伴随着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也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习如心见状,连忙上前,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紧紧握住“赵芸”的胳膊,生怕一松手这份失而复得的亲情就会再次溜走。
贺康城也转过身来,眼眶泛红,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用衣袖轻轻擦拭着眼角。
待情绪稍稍平复,他们迅速回过神来,意识到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习如心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天纵,你方才所说的要惩处的歹人,莫非就是……贺莲儿?”她的声音中既有震惊也有愤怒,难以相信自已的亲女儿竟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这一刻,整个房间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芸”身上,等待着他给出答案。
“娘,十年前我就是死在了贺莲儿的毒手,她当初打着治病的旗号蛊惑咱们把贺容儿哄骗回药峰,其实是她自已想要放干容儿的血。只是阴差阳错之下误放了我的血。”
贺康城不解地问道:“你不是死于嗜血兽之口么?”
“那其实都是她的手笔。那时的她就开始修炼魔力了,这才能够契约一只嗜血兽的幼崽,做出假象欺骗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