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钱明在瞧了一眼马车后却笑着摇头拒绝了。
这让来福百思不得其解。
“来福,陪老爷走走。”
闻言,来福只好听从,牵着马车,跟在钱明身后。
钱明就像是一个碎嘴子那样说着太守府内发生的事情,还时不时的询问来福的意见。
很多时候,都不等来福回答,他就自顾自说起下一句话了。
“姚腾此子非同常人,太守府内恩威并施,一个小小的手段。就让所有掌柜的乖乖合作。”
“可是老爷,这二十家掌柜合作,您不是也起到了关键作用么。”
钱明点头:“没错,若老夫今夜不带头同意的话,那姚腾想要达成目的,自然还需要大费周折。”
“那为什么老爷您…?”
钱明笑了,回头道:“因为老爷也怕死啊。朔州二十家粮商,多老爷一个不多,少老爷一个不少。对太子而言,都是无所谓的。甚至,他可以在灭了我们之后,另外扶持一个听话的出来。”
“他应该不敢的吧?毕竟,要一下子对付二十家粮商,可不是轻松的事啊。”
“他连造反都敢,还有他不敢的事?对他而言,只不过是麻烦的多少罢了。”
来福不吭声了。
“与其让人把刀放在脖子上逼着,倒不如自己痛快的接受。这,便是老爷的求生之道。”
来福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老爷要和自己说这么多。
“今后,粮行的规矩就要变了。以前的情况,已经不适用于现在。至少,在义军这,不,在太子这里,根本行不通的。”
来福很好奇:“老爷,义军不是姚仁说了算么,为什么您一直在提他姚腾的名字。”
“错,你错了。义军明面上作为陛下的姚仁才是主心骨,但实际上,太子才是。今夜聚会,从始至终都是太子在主导着。姚仁之所以是义军首领,那是因为他是太子的父亲,而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懂了么?”
来福似懂非懂。
钱明忽然站住。
来福不解,询问钱明怎么了。
钱明道:“老爷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走,回太守府。”
来福啊了一声:“不是老爷,这都什么时候了。”
钱明哪管这些,直接钻上了马车,要来福往回走。
来福没办法,只好照做。
很快,他就来到了太守府。
太守府门前灭了灯笼,甚至连站岗的卫兵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