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那上面有些字我不认识。”
祝月朗有些惊讶,司琴之前还说会给二爷写信,她不是认字吗。
“没事的,司琴姐姐,我去。”栀子不想让司琴不好意思,便自告奋勇前去看一看。
祝月朗点了一下头,同意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栀子也回来了,脸上同样带着羞赧,“二奶奶,有些字,我也不认识。”
这倒是奇怪了,栀子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她练字读书的时候,她也在旁边伺候着,祝月朗也会闲余时也会教她。
栀子虽不会写诗作对,但古诗也是背了不少的,怎么会连字都不认识。
祝月朗打算亲自上前看看。
司琴与栀子跟在身后,一起往那边走去。
走到那人身边后,祝月朗才知道怎么回事,这女子写的字是金书,二百年前的字,也难怪栀子和司琴有些认不出来。
只是会写这种字体的人家,怎么也算是有些底蕴的读书人家,怎么会落到一个卖儿卖女的地步呢。
只能先看看布上写的是什么。
祝月朗看了半晌,大致意思是说因家中突遭变故,丈夫失踪,公公横死,婆母更是卧病在床,家中物件都已当完,现在只求好心人能买下这一对儿女,让她能有钱为婆母求医。
“这写的什么?不会写字就不要写,写得人都看不懂。”一个体型健壮的大汉,看了半天瓮声瓮气地喊道。
“小娘子,我不管你写的什么,既然你一对儿女身上都插有草标,那就是要卖的意思,我买了他们,你能不能嫁给我,嘿嘿。”
大汉盯着妇人鼓鼓囊囊的胸脯,不断咽着口水。
“小娘子,要不你嫁给我吧,我不仅出钱给你婆母治病,还能让你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在旁边摇着扇子,不屑地看了一眼那大汉。
“小娘子这等美貌,能嫁给你这糙汉?”
“哎,你说谁呢,娘娘腔。”那大汉大概是个屠夫,手中握着一把油腻腻的剁骨刀,冲着公子哥儿大喊。
“哼。”公子哥儿看了一眼那菜刀,森亮得吓人,不与那大汉争辩,只翻了个白眼。
“姑娘会写金书,那必定是爱读书的人了,刚好我家藏书颇多,姑娘可以跟我回家。”
另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冲着妇人行了一个书生礼,看似有礼端庄,只是那时不时游动的眼神,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所想。
“你家藏书多?真是我听到最大的笑话,就你家那一个小书架,也敢说藏书多?”那公子哥儿嘲笑书生。
“要论藏书多,那还得是祝家,人家那书可是按房子论的。”
“我又没说我家藏书比祝家多,你何必如此嘲讽。”
只顾争吵的两人却没发现那妇人在听到祝家二字后,抬头看了一眼两人。
“要我说,小娘子还是跟我走吧,虽然我张屠夫人糙了点,但我会心疼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争吵了半天,也不见那妇人说话,屠夫有些急了。
“小娘子,到底跟谁走你说个话呀,不能我们在这废了半天口水,你一个都不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