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厮面面相觑,他们刚才看得清楚,里面的“奸夫”就是贺云瞻无疑。
他们怎么敢把贺云瞻乱棍打死?
见他们没有动作,贺云静一边使眼色一边急声道:“还不快去搜,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做!”
“……是。”
待小厮们跑远后,贺云静又硬着头皮道:“大家快去前厅用膳吧,今日府中走水,万幸没出什么岔子,都散了吧。”
这些人见没当场抓到贺云瞻,也都觉得无趣,纷纷回了前院,只是看沈知煦的眼神满是意味深长。
闹了这么一出,大家也没了参宴的心思,不出半个时辰贺府便空空荡荡。
贺云静满心恼火,好好的升学宴没想到会是如此收场。
怒火无处发泄,只得都发泄在沈知煦身上。
“你闹成这样,大家现在更是看不起我们了,大白日怎会走水呢?”
沈知煦冷笑:“那我怎么知道?难不成是我逼黎颜儿与人私通?”
贺云静一下子哑口无言。
沈知煦又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哥怎么没露面?难不成是躲去了哪里?”
“……”
贺云静早就知道她哥与黎颜儿不清不楚,可万万没想到他能在今日闹出此事。
虽然跑得快,但当时许多人都看见了他的脸,此事传出去贺家的脸面就都没了。
“不与你说了,我先去找我哥!”
贺云静给沈知煦留下一堆烂摊子,甩甩袖子便去了后院。
沈知煦看着狼藉的宴会厅,根本没想收拾,扭头朝关押黎颜儿的柴房走去。
这会儿贺云静刚在书房中寻到了贺云瞻。
她撇着嘴道:“哥,今日前院那么多宾客在,你怎么还敢去与黎颜儿厮混?这下好了,大家肯定都在看我们家的笑话!”
贺云瞻脸面发灰,根本抬不起头来。
“我哪知怎么回事!或许是酒烈,我一时没忍住,谁能想到恰巧起了火,那么偏僻的院子不起火也没人去,今日的火我觉得蹊跷……”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贺云静打断:“别管那火蹊不蹊跷,你倒是说说现在怎么办,沈知煦把黎颜儿关进了柴房,还要大肆在府中搜查她的奸夫!”
“什么?”贺云瞻大惊失色:“她是这么说的?”
“是啊,也不知她最近怎么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不过你放心,黎颜儿当众说她的相好是府外之人,咱们府中小厮也不多,搜不出什么,最后肯定不了了之。”
贺云瞻脱力坐回椅子上,喃喃道:“可当时院中那么多人,这事儿能说得清吗?”
贺云静也是满面愁容:“哥,这事儿会不会影响你升迁?”
一提这个,贺云瞻的脸色更为难看。
季临寒答应过段时间会把他安排进吏部,可如今出了如此丑事,不知季临寒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他沉思片刻后道:“说来说去不过是后院丑闻,风头几日就过去了,我一个小小翰林院学士,顶多坊间闲言几句,今日在场的大多是你的同窗,你与他们说,别让此事传得人尽皆知。”
“我自然知道。”贺云静叹了口气:“可那些人素来看不上我,并不是我说什么他们都听,若让他们闭嘴,得需要银子打点。”
“银子……”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沈知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