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不喝酒的霍垣都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安凝嘴角噙着笑,一心投入在这个难得的放松时刻,全然忽略了包内不断震动的手机。
薄宴淮不断拨打,不断地只能听到听筒那边传来的冰冷机械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
他指尖一划,放下手机。
安柔心头一喜,却面露担心道:“会不会是没听到?不如再打一个?”
薄宴淮心知不过一个电话,没接到很正常,可就是莫名急躁。他垂下眸,又接连打了好几个过去,等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
“我来打一个试试。”安柔故作着急,低头掩饰住嘴角翘起的弧度。
不负她的期待,电话依然不通。
安柔赶紧找着机会添油加醋:“姐姐不是不接电话的人啊,难道……照片是真——”
“够了。”薄宴淮板着脸,冷着声音打断。
安柔看到了他眸间夹杂着的烦躁,抬手捂嘴:“对不起宴淮哥哥,我不该说这些让你不高兴的话。”
薄宴淮一时间只觉无比疲惫,欠身坐在了手术室外的椅凳上。
医院走廊间冷白的光照在他脸上,他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但释放出来的低气压却似在告诉众人:我心情不好,别惹我。
安凝上完洗手间回来才看到了手机上一连串的未接来电。
薄宴淮打这么多电话过来,有事?奇葩的是,这里面还夹了一个安柔的。
安凝正要给薄宴淮回一个,屏幕上突然自动跳出的新闻头条告诉了她原因——震惊!薄老爷子倒在薄氏大门口,生死难料!
她猛地站起来,椅子滑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霍垣也注意到她泛白的脸:“怎么了?”
“不,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安凝没来得及跟众人打招呼,马不停蹄朝门外走去。
火急火燎的急促,任谁都知道出事了。
霍垣安抚道:“你们继续,我去看看,今天所有的账单公司报销,明天给我发票。”
说完,他朝门外狂奔。
安凝站在马路边,一边哭一边走,再一边伸手拦车,整个人急得一边走,一边跑。现在是晚高峰,哪里能打到车。
霍垣小跑过来,摇晃着手里的车钥匙:“走,跟我去停车场,我刚叫了个代驾。”
安凝来不及思考,大步跟着霍垣走。
上车后,她反倒安静下来,用牙齿咬着指尖,这是她着急上火时惯有的小动作。
“别担心,老爷子福大命大,没事的。”霍垣伸手抽出她的指尖,握住她的手,在和代驾交涉的几分钟时间里,刚好也看到老爷子进医院的消息,“这是意外,司机麻烦再快点。”
“尽量!”司机踩下油门,操控着宝马车以不违法交通规则、不闹事不惹事的原则,在车河中迅速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