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香?”秦玥皱眉,看着她的行为表示不解,“就那个香水?”
“没错,薄宴淮这人对香味挑剔得很。”安柔抱怨,眉宇间满是焦急,“之前他闻到不喜欢的香情绪就会不好,近来这种情况应该是变得严重了。”
“那你就用之前接近他时的香水不就好了吗?”
“已经用完了。”安柔颓废地打开手心,亮出手中空瓶。
她急得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语气中夹杂着愤意:“这是我当初从安凝房间里拿的。”
“什么?”秦玥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她没想到安柔还会有这样的隐情,“那怎么办啊?”
如果说安柔是因为这香才能够顺利接近薄宴淮,那……
秦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
“我已经试着调配了,可惜始终没办法做到一模一样。”安柔的手气得发抖。
要知道她这辈子最痛恨安凝的一点就是对方与生俱来的制香天赋。
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被安凝一人占据?
优渥的家世、独特的天赋、出众的外貌——
安柔嫉妒地发狂。
“没事。”秦玥大脑飞速运转,宽慰说,“我们去找专家来调不就好了吗?三个臭皮匠不也能顶一个诸葛亮吗?”
“也只能这样了。”安柔有些泄气,也有些彷徨,“我估计安凝也是在香上讨了好处,我必须能找到比她的香更合薄宴淮的香才行。”
“妈会尽力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秦玥的脸色沉了沉,这局,只能赢,不能输。
彼时,薄宴淮将车堪堪停在别墅栏杆外,迟迟没有进去。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安柔想要嫁给他的心思,但想到自己已经被迫和安凝那样的人纠缠到一起,就不忍让安柔也被牵扯进来。
可若事情不是他一直想象的那样呢。
薄宴淮的手握着方向盘,夜晚的风吹在他的脸上却并没有让人感受到一丝的放松。
在他眼里,安柔从不是那背后动手脚之人。
但舆论的真相和刚才那母女两人的对视,已然证明安柔并不是毫不知情。
薄宴淮眸光沉沉,身处黑暗一动不动。
这时,别墅二楼的灯光亮起。
他的视线不自觉被吸引,那是他和安凝的卧室。
女人的身影透过窗帘出现在眼前。
她似乎是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薄宴淮低头看了眼时间,此时已经近凌晨。
她是在跟谁打电话?
霍垣?
这个念头刚冒出,薄宴淮的眉头皱得紧紧,顿时推门而下。
他大步上楼,径直朝着卧室的方向奔。
女人的声音逐渐落入耳里。
薄宴淮听到她这温柔的语调,心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
跟霍垣通话,竟值得她如此温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