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音冷哼:“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这是你的家,可不是我的。”
他望着江翎音,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江翎音,你怎么能如此决绝,要与江家断绝关系!”
江翎音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江家于我而言,早已没有任何意义。”
“最后一次,你跟我来书房,单独聊聊,聊过之后,你若还是要走,我……便不再拦你。”
江翎音冷笑:“江丞相最好说话算话。”
夜闻璟不放心:“阿音……”
江翎音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无妨,等我。”
进了书房,陆管家从外把门关起来。
里面只剩下江翎音和江远禅。
江远禅的眼中,闪过痛苦与愤怒交织的光芒。
“阿音,你可知,若你真的走了,我与你母亲,就斩断了最后的牵绊。”
江翎音冷笑一声,“哼,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这些年,你对我又有几分真心?”
江远禅咬了咬牙,心中满是无奈,“我这些年不在意你,确实是装的,可那也是为了护着你啊!我让老陆照顾你的,长公主李嬛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如果我表现得对你过于在意,她肯定会想办法杀了你啊!”
李嬛与他刚成婚时,哪怕一个小丫鬟给他奉了一杯茶,人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不久之后的几天,就会找到那小丫鬟的尸体。
这种事情不止发生了一次。
久而久之,江远禅身边就只剩下陆智渊一个人侍奉了。
李嬛看似人淡如菊,不争不抢。
可她二十年前,就目光如炬,是第一个朝廷中公然站队李濯夺嫡的人。
“长公主性格诡异,爹……是爹无能。”他眼眶红了。
思绪拉远。
李嬛婚前,对他这个新科状元穷追猛打,全京城都知道。
结发妻子病逝,江远禅顶着巨大压力,硬是替苏晚吟守节一年后,才同李嬛成亲。
江翎音的眼神微微一动,但依旧坚定,“那也不是你无视我、伤害我的理由。”
“江丞相,如果你真的在意自己的女儿,是要保护她,而不是无视,无视不是保护,是赤裸裸的放弃……”
此时的江远禅,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他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就这样了吗?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江远禅那痛苦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无尽的悲哀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