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了一眼,然后只是低头朝手心哈着热气,平静得有些诡异。
根本不像普通姑娘面对血腥场景时的正常反应。
李则闻有些待不住了,张了张嘴,却因为害怕,声音堵在喉咙。
楚伯承开口,“烙铁烫不动,削他的骨。”
狱卒动了手。
犯人的惨叫声,如惊雷,响彻每个角落。
李则闻忍耐到极限,跑到角落干呕,有狱卒在旁边给他递水。
楚伯承抬眸看他,眼里有不耐烦。
李则闻惨白着脸说:“少帅,这么血腥的场面,我还是带着姜小姐出去吧,我怕她吓着。”
一时间,李则闻后悔跟过来了。
他以为,楚伯承所说的军务,无非是签个文件之类的。
不成想竟是逼刑。
他呼吸不畅,吓得眼神都有些呆滞。
楚伯承别开视线,看向正在被折磨的犯人。
阴冷的风吹过,他的声音,落在李则闻耳中,掺着凉意,“阿止从小看习惯了,你多虑了。”
姜止眼皮一跳。
这话说得确实不假。
小时候在督军府暂住的时候,督军府的孩子都欺负她。
只有楚伯承好一些,他只是无视她。
再加上他长得漂亮,唇红齿白的,姜止对他很有好感,经常缠着他。
楚伯承不耐烦,故意带她去看逼刑,想赶走她。
小朋友喜欢缠着大朋友,姜止又怕寂寞,相对血腥,她更想楚伯承陪着她。
虽然受了不少罪,可一来二去,她就不怕了。
只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李则闻惊恐地看了姜止一眼,哆哆嗦嗦道:“少…少帅,姜小姐,我想起来,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没等楚伯承和姜止反应,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紧接着,一阵绵长又令人恶心的声音,从幽暗逼仄的走廊传来,“呕——”
楚伯承抬起拳头,掩在唇角,很淡地打了个哈欠。
姜止总觉得他是想笑,可又不像。
她没说话,静静待在楚伯承身边,等待着审讯完成。
二十分钟后,一份供词送到楚伯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