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死的时候自己是有预感的,就连阮老爷子自己,都已经察觉到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偏偏如此,他还是被陈萧救了回来。可见这个孩子,到底有多厉害。此时的老爷子看着孙女婿,是越看越满意。“孩子,还要多谢你。”陈萧点了点头,他不太擅长与这种长者相处。尤其是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了不知几百岁的老爷子这样慈祥的看着自己,陈萧只觉得别扭。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老爷子,注意休息,我还有事要忙。”说罢,趁机溜走。而阮老爷子则回忆起之前和自己定下这门亲事的那个神秘的女子。“我一直以为那个女人就是神女下凡,这样看来,她的这位师弟,应该也是……”入了夜,陈萧才靠在床榻边上闭目养神。这时,房门却传来被人拧动的声音。以陈萧的境界,哪怕是不睁开双眼,也知道来人到底是谁。可听着对方蹑手蹑脚的响动,陈萧觉得有些好笑,便故意装作睡着了一般靠在床榻上。这时,一道光滑的身躯却直接钻进了他的被窝。感受到对方有些冰凉却柔嫩的躯体,陈萧顿时心下一惊。阮玉经一直是个保守的姑娘,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向陈萧投怀送抱。那只柔嫩的小手仍在小心翼翼地解着陈萧的衣领。而察觉到对方恐怕不着寸缕,陈萧顿时感觉心口涌出一股热意。他连忙睁开双眼,一把抓住那只作乱的小手。阮玉经似乎没想到陈萧还醒着,手腕被捉住,顿时吓了一跳,仿佛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陈萧想要下床,掀被子的功夫,却不想,曼妙的身材被他尽收眼底。而眼见陈萧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视,阮玉经顿时面色爆红。可她还是强忍着想要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的冲动,反而摆出一个及其诱惑的姿势。“阿萧……”她一双眼睛楚楚动人,柔嫩的小手直接扯着陈萧的衣领,似乎想要将陈萧拽回床上。而陈萧也根本没法抵抗,整个人再度沉沦在温柔乡。这时,门外却传来一阵咳嗽声,是阮老爷子。阮玉经顿时心头一惊,整个人埋进陈萧的胸口,生怕老爷子隔着门看见她这幅羞耻模样似的。看着怀里受了惊的小兔子,陈萧只觉得好笑,干脆在她的小脸儿上捏了一把。“怎么,你敢做不敢当?”阮玉经红着脸,埋在陈萧的胸口,一动不动。见此,陈萧默默叹了口气。眼下阮玉经明显没有准备好,今天过来,也不过是因为感激他救了她爷爷罢了。反正距离婚礼也没几天了,陈萧倒是并不着急。此时便是一下又一下,安抚似的抚摸着怀中的娇躯。“别怕,你今晚,先回去睡。”“等过几日办完了婚礼,我们再同房也不吃。”他的声音听起来忍耐又沙哑,惹得阮玉经又是一阵脸色发烫。“好,好吧……”她也确实没准备好,今日过来,只是想着不知到底要如何报答陈萧对爷爷的救命之恩。不过想来,既然他们已经是夫妻,就不必计较这些了。迎着陈萧的目光,阮玉经悄悄钻出了被窝,临了却生了坏心思。她故意垂下头,让陈萧看见大片春光,紧跟着,又拽着陈萧的衣领,在他的唇上深深印下了一个吻。这才转身,宛若一只黑色的蝴蝶一般,翩然离去。此时的陈萧,无比后悔自己方才充绅士的行为。早知道这死丫头这么会玩,就应该早点把她办了!可如今心头那股邪火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他干脆站起身,从窗子翻到别墅的屋顶。等冰冷的晚风吹过,陈萧心头那股莫名的躁动,才算散去了几分。这时,却见一道小巧的身影也正从屋子里钻出来。是妙言。陈萧正狐疑的档口,她的目光已经在夜色之下精准地锁定了陈萧的方向。于是她身形矫健地跃上来,旋即快步走到陈萧面前,单膝下跪。“师父。”陈萧皱着眉头看她。“这么晚不睡,还如此鬼鬼祟祟,你是有什么事吗?”“我在找师父。”妙言抬起头,探究地看向陈萧。“倒是师父,为何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房顶吹冷风?”陈萧自然不会给她解释刚才都发生了什么,此时更是罕见地脸色微微发红。他故作冷漠地咳嗽了一声。“你找我什么事?”听见陈萧的询问,妙言这才有些迟疑似的开口道。“是……天冲拳派的人。”妙言抬头看向陈萧,目光诚恳。“天冲拳派有一群不大懂事的弟子,说要在婚礼那天找师父的麻烦。”听见这话,陈萧挑了挑眉头。他捏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妙言。“你大可以不必提醒我的。”妙言一时哑然,她还以为,陈萧是觉得自己背叛了他,所以才会阴阳怪气。可她又确实放不下宗门。更是觉得,她那些师弟,无论是多强的实力,都根本不会对陈萧造成任何威胁。眼下她跑来通风报信,也不过是借机表达忠心,顺便,能让陈萧看在她的面子上,放她那些蠢笨的师弟们一命。但陈萧却丝毫不清楚她心中的各种感情纠葛,反而满脸兴致盎然。“其实,婚礼上总是要有点乐子才有意思不是吗?”……第十五天,陈萧的婚礼如期举行。帮忙布置婚礼现场以及等着新娘的云芸很是生气。“陈先生,我才听说,那祁修远,竟然定了隔壁那一家宴会厅,甚至还特意把日子定在了今天。”陈萧对此毫不意外。祁修远那种人,无论多少次的失败,总会让他不要命地往枪口上撞。此时的陈萧倒是有些好奇,阮家到底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大冤种?与此同时,另一边宴会厅内的祁修远也在放肆地讨论着陈萧那边的婚礼。听见探子来报,说陈萧的宾客还没有到,祁修远顿时面色一喜。“走,我们去好好嘲笑嘲笑那个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