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孔苏休整结束,正准备前去面见吴见寻竺皇之时,却不曾想吴见竟然主动上门了。
“孔苏,这半年光景你所获不小啊。”
吴见抚须,话中有话。
孔苏心头一跳,看来在剑山之上出剑,引起漫山剑碑共鸣之时,吴见已然看出端倪。
如今孔苏的身份不过是剑冢的客人,还算不得剑冢之人,此举无异于是偷盗之行。
不过孔苏却是打定主意,死不承认。
若是亲口应下,万一吴见他日以此为由,要留他于剑冢,至时还真是叫天天不应了。
“前辈,晚辈不过是对剑道的感悟愈发深了,此事当腰谢过前辈,若非前辈准允我前往剑山砥砺剑道,晚辈也不会有如此收获。”
吴见见孔苏顾左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孔苏。
孔苏满脸尽是问心无愧。
吴见忽而一笑:“罢了,今日前来是要问一问你,如今你已下剑山,是否准备离去?”
孔苏闻言暗道:不愧是老茳湖,每说的一句话之中都有言外之意。
孔苏若是答是,那便是他从来都未曾想过要留于剑冢,在剑山之中有所得,下得剑山便要离去。
不是此意,又是如何?
若是孔苏答不会离去,吴见定然要搭设顺滚上,顺势再次提出叫他拜入剑冢一事。
孔苏如今‘偷盗’了剑冢的剑道气运,若是不答应,吴见大可以此强令孔苏拜入。
思索片刻,孔苏缓缓摇头。
“前辈,您待我不薄,我怎能就此离去?”
“晚辈如今正在思虑是否拜入剑冢一事,若是有了个结果,那晚辈是走是留都会与前辈言明。”
孔苏主动提及此事,将吴见接下来的话语全部封死。
吴见愣了愣,笑望着孔苏摇了摇头。
“到底是读书人。”
两人皆心照不宣,谁也不点破。
“前辈,竺皇如今所在何处,晚辈有些话要与他说上一说。”
孔苏突转话锋询问道。
“你还寻他作甚?就此作罢吧,毕竟他是我吴家之人。”
孔苏拱手道:“前辈误会了,晚辈是真的有些话要说与竺皇听,仅此而已。”
吴见看向孔苏,见其不似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