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太平令言语之中显然的刁难之意,孔苏只是微微摇头。
“老先生,如你所言,在下并未否定夫子论语原有的含义,虽是浅显,但其依旧是其含义的一种,便同我那横练儒道一般,只不过是儒道中的一种分支罢了。”
“且我弘扬横练儒道只是安守本分传道罢了,上阴学宫会成如此乃是大势所趋,其中并无佐证夫子论语乃是错误之意。”
太平令伸手扶须,微微点头,孔苏此言倒是还算解释得通。
不过……
“你言横练儒道乃是正统儒道的之上的分支?为何如此笃定其配得上亦或是称得上是儒道一途?”
“而不是借着儒道分支的壳,内里却是同江湖中的草莽之人一般,只知斗生斗死?”
孔苏闻言,正要言明横练儒道乃是胸养浩然气为本,反驳太平令此言,却不料身前太平令似乎知晓他要说什么,淡然提示道。
“此前你所说的胸养浩然气这个说法可不够。”
“不是有了浩然气便称得上是儒道之人,儒道之人与读书人其中自有大不同,你应当知晓才是,莫要含糊其辞。”
孔苏微微蹙眉,这位老先生这就有点咄咄逼人了。
但他说的却是不错,儒道之人与读书人是有所差别的。
胸有浩然气,但若是在德行之上有大欠缺者那便称不上是儒家之人了。
便只是个读了些书的旁门左道之人罢了。
这位老先生乃是说孔苏所传授出去的横练儒道使得上阴学宫,原本堂堂正正的读书人,在习了他的横练儒道之后,若是自甘堕落,他孔苏便罪魁祸首,而他的横练儒道则便称不上是儒道了。
孔苏凝视一脸云淡风轻的老儒生。
既然你要咬文嚼字,做出这诸多假设,那便由不得我了。
“老先生,你言我之横练儒道不配为儒道分支。”
“如若横练儒道并非是儒道分支。”
“而它本身就是正统儒道呢?其余的才是所谓的分支呢?”
哗!
孔苏此言一出,引得一片哗然。
四周那些围观之人,听两人对话,虽然听得是迷迷糊糊,但也大致能听出来两人是在说儒家的事情。
可是这位孔先生竟然说他所推行的横练儒道才是正统儒道,而其余的皆为分支。
这也太过于猖狂了!
若是其今日之言被流传出去,是怕是要被天下读书人的口水给淹死。
太平令原以为孔苏既然能开创出特有的儒道分支,还以为是个懂些道理,又明事理之人,不曾想竟是个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胸无城府,被之言语逼迫两句,便开始胡言乱语。
这样的读书人。
实在是叫人失望。
太平令一双眼眸死死凝视孔苏,沉声喝道。
“无知小儿!你可知你你在说什么!”
言语之间,太平令一身浩然正气有所异动,游历些许于体外,不断蓄力中。
周围众人见势不对,纷纷退远了些。
这是两个读书人要打架了!
见证孔苏于东海之滨与吴家剑冢剑冠一战之人可不只是各方探子,那日城中之人也有不少跟了看了那场大战。
此事早已在武帝城中流传开了。
孔苏除了有答疑解惑的本事,一身战力更是犹在指玄之上,吴六鼎都不是其对手。
观这老儒生一身不俗气势,今日若是一战,怕是动静不小。
众人有心观战之时,孔苏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