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老祖看着雪兔,眼中的火热都快压不住了。连九斩妖帝都没能磨灭的东西现在就在那头雪兔身上,而最强的对手叶尘还躺在地上一抽一搐,能不能闯过这劫都未可知。眼下,放眼四处,举目八方,还有谁能与他相抗?其他人亦是眉梢微动,眼角余光不禁看了过来。那头雪兔是古神医的,而他们刚刚才被古神医所救,有良心的他们做不出那等强盗之事。但,若是乾元老祖先抢,他们再抢乾元老祖的,便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古寒侧目看去,讶异道:“乾元老祖,您还没死啊?”本好整以暇的乾元老祖顿时面色涨红,怒声道:“你,你这小辈,说的什么话?”“就算你刚救了我们,但也不能咒我去死啊?!”古寒笑呵呵道:“老祖说笑了,我这不是咒您,而是夸您呢……您吃了这么多不该吃的药,还能坚持到此时,可见功力深厚,实力强劲啊!”乾元老祖心中一突,不该吃的药?早在黑碑空间时,这个古神医就说过,人丹有毒!当时古神医还举出种种证据,经他一一查证之后,发现却无虚言。当时他便不敢再吃了,可进入欲望空间,特别是先前在仙境空间时,他不得已之下,又狂炫了不少。本来他都刻意的想遗忘此事,但现在,古寒又说起这回事……“应该,应该……问题不大吧?”乾元老祖心虚不已,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古寒手中浮现一根银针,微笑道:“要不,我给你扎一针试试?”乾元老祖看了一眼银针,又看了一眼正在抽搐的叶尘,沉默许久,终究还是拒绝了古寒这个好心的提议。人丹之毒他当然要治,但不是现在,否则,他怕自己会变成第二个叶尘啊!先前,古神医为叶尘治病扎针,看似用心良苦,可实则有没有借机报复,谁又说的清呢?“古神医,我没有病,不需要扎针……我看那只雪兔不妨先交由我七星谷保管吧!”莫仓离眼珠子一转,呵呵说道。因为勾结妖族的缘故,七星谷的实力保存的最好,也有炼虚境的长老坐镇。他觉得自己有能耐得到且保住雪兔了!并且……“否则若是外人看见这幕,说古神医勾结妖族,可就不好了!”莫仓离大有深意的看古寒一眼道。乾元老祖等人看到一驴一豹跟着古寒,或许最多会以为古寒神通广大,以药服妖,收服了它们。但唯有莫仓离和霸王虎妖知道,从一开始,古寒和百断山脉的山主便是一伙的呢!此刻道出,威胁之味溢于言表!古寒看他一眼,说道:“你不是医者,怎么知道自己没病呢?”“你说你没病,这就是最大的病了!”“来来来,让我为你扎两针,好好治治?”莫仓离面色微变,这才知道,他有没有病不重要,重要的是古寒认为他有没有病啊!“不,不用了……那头雪兔既是古神医所得,就归古神医所有吧。”他勉强笑道。古寒点了点头,又看向其他人:“各位,还有没有得了病不自知,想让我帮你们治病的?”众人看着估古寒手头寒光闪闪的银针,面面相觑,自是纷纷摇头。到了现在,他们哪还不知,真正扮猪吃老虎的是这位爷?什么得病不得病的,只怕是顺他者身体健康,不顺他者皆要扎针啊!唰!忽然,远处一道黑影飞来,莫仓离见此,眼神一亮,连忙招手道:“这里,魔教教主……呵呵,教主还不知吧,原来九斩妖帝的沉眠处还藏了一重空间,内中镇封着一尊三万年前的仙尸。”“仙尸体内有一件宝贝,现在正在古神医手里呢!”莫仓离看古寒一眼,心中冷笑。他倒要看看,这次,这个古神医怎么办?自古人心难测,当然了,也并不一定所有的人都是人。古寒虽救了莫仓离,却也得了莫大机缘,这便让莫仓离一叶障目,只看到古寒得到机缘,看不到古寒救他之恩。经过先前的试探,莫仓离知晓他怕是不可能从古寒手中抢到那只雪兔了,那么……他得不到的东西,自然也不可能让别人得到!这个“别人”,指的是他仇恨,或者亲近的人。魔教教主,实力太强太猛,境界太高太远,已不在莫仓离的认知之中。因此,他宁愿让魔教教主得到,都不愿将仙尸中的机缘留给古寒!!魔天宗闻讯赶来,虽有讶异,却也了然。他就知道,九斩妖帝的空间之道已达到了极为高深的层次,那个仙人残魂必有出处。此番解决掉了那个残魂的半数魂力归来,便是想找到仙人残魂的老巢,以绝后患。但看现在这个境况,似乎也不需要他动手了?“古神医,九斩妖帝的大道正在崩散,此地将要归墟……还是早离开为妙!”魔天宗居高临下的横扫所有人一眼,然后落了下来,看着古寒说道。随即,飘然而去。至始至终,他都好似没听到莫仓离的话一般,懒得多看其一眼。仙尸体内的宝贝固然很珍贵,如果是其他人得到,魔天宗自然不介意代为保管。但既是古寒……以魔天宗的气度,自不会去抢救命恩人的东西。再者说了,到了魔天宗这般高度,就算古寒得到的东西再贵重,于他的价值也不大。此番九斩妖帝陵墓之行,他已然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古寒转身,看莫仓离一眼,那一眼,无比的冷漠。“看来莫兄真的病的不浅啊。”他手中出现一根银针,莫仓离不念他的恩情他不关心,因为他打开仙境空间门户,也只是为了方便自己离开罢了,并没有救莫仓离之心。没有救人之心,自然不施恩图报。但!恩将仇报,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莫仓离看着古寒手头的银针,忽然脸色雪白,浑身发颤。他明明没有感应到任何法力波动,却由心生出一种莫大恐慌,那根银针明明纹丝未动,他却感觉自己好似被一种浩大剑意盯上了。在那缕剑意之下,他只觉自己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能……立在原地乖乖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