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鄂兄弟不知山东也是盐铁大省?
山东的盐铁,哪需黄河漕运?
山东盐铁北上换马,也是前代朝廷的生意,自打黄河大决之后。
山东的盐铁,便不再北上了,换了河北路跟南方的盐铁。
河北路那边倒是有人做山东盐铁的买卖,只是山东地的盐铁引子却不好操持。
李鄂兄弟,用不着甚么黄河漕运,只要能在汴京弄来盐铁引子,咱们兄弟不用过黄河,便可做就地倒手的大买卖!”
盐铁的生意的利太大,李应也顾不上酒宴了,挥退仆从,便说了山东一带盐铁生意的漏洞。
自黄河大决,山东盐铁在官面上也萎缩到了极致。
但李应却知道,山东沿海的日晒盐不仅没有被河决损毁,反而成了许多官人家的自留地。
至于铁器则不必多说,用不着运去河北地,眼前的水泊梁山,就能要上不少。
“哦……
那这买卖就简单了。
先吃酒,兴许吃完了酒,洒家就能给李庄主办妥这个买卖。
盐茶不过两蔡府么!”
听闻李鄂真的知道盐铁的关窍,李应的心一下便热切了起来。
有了蔡府盐引,便可去海边提盐,将海盐运至黄河附近,便有河北地的客商接收。
贩盐不仅有大利,且可以养活更多的人手,这类买卖虽说动辄要杀头,可一旦做了起来,那也是地方上最不好惹的豪强大族。
“那兄弟赶紧入席。”
李鄂等人吃酒的地界,就在李应宅中,让魏家四小将中的魏成作陪,剩下的人另行分桌。
李鄂面前的桌上,便坐了杨志、魏成、李应、杨雄、石秀、时迁,以及李应的管家鬼脸儿杜兴。
“兄弟杨雄,替时迁兄弟,多谢李鄂兄弟救命之恩!”
酒宴伊始,病关索杨雄,便要代时迁谢过李鄂的救命之恩。
他们三人,石秀是杨雄的兄弟,时迁是杨雄自狱中所救,所以三人以杨雄为主。
“这酒不忙喝!
洒家倒要听听杨雄兄弟等人的过往。
洒家身后,有鲁达鲁提辖,以及面前的青面兽杨志,还有八十万禁军都教头王进,以及九纹龙史进兄弟。
虽说都是江湖兄弟,但也有亲疏之分。”
李鄂这边张口就要撬梁山的墙角,李应闻言稍稍皱眉,便舒展开来。
接下来的盐铁生意,肯定是不能让梁山插手的,杨雄等人,倒是可以作为拉起盐铁生意的骨架。
“杨雄兄弟,李鄂兄弟之前也是投过二龙山的。
如今与鲁达哥哥、杨志哥哥,俱在汴京打混。
哥哥倒是赞成李鄂兄弟的话,你们兄弟无非想要避罪。
若能去到汴京,总要好过在江湖厮混的。”
听到李应的劝说,杨雄嗫嚅着回道:
“李应哥哥,此前受了戴院长请托,却是不好爽约。”
杨雄犹豫,一旁的石秀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