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后,魏家四小将、险道神郁保四几个,纷纷跟随,但二龙山挑出来的二十八宿,却有些拉胯,许多人的衣服还没穿好呢!
货栈中的李鄂等人反应迅速,也打了马队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见李鄂等人刀枪兼备,马上众人也紧张的抓起了各自的弓弩。
只是这些货色,也多半没有马上骑射的本领,一阵忙乱之中,许多人刚刚拿起的弓弩,直接随着奔马掉在了地上。
“大胆头陀,此乃蔡相公府小衙内,莽夫敢尔!”
与胖大的鲁智深相比,李鄂的步子更快,见为首一骑,要直冲货栈大门。
他闪身站在门旁正握手里重刀,就准备从侧面一刀捅死马上骑士。
疾驰的奔马速度足够,只要李鄂轻轻一推,即便是三重重甲在身,也抵不住铁脚头陀的破甲重刀,这一刀捅出即便捅不穿,也会撞碎胸骨。
“众兄弟莫要出手,原地戒备!”
幸好喊话那人嘴快,冲在最前面的蔡府小衙内也胆怯的勒马,才给了李鄂充足的反应时间。
挥手落刀,同时招呼杀出来的兄弟后,众人便由着勒不住的十几骑冲进了货栈。
“狗杀才,可是要结果了本公子?”
勒住胯下战马,锦衣箭袖的小公子,也擦了下额上被吓出的冷汗,对着刚刚擎刀侧击的李鄂就是一通质问。
如今赵家大宋、蔡家天下,不说世所共知,也是京师的至理名言。
蔡府衙内,也真是被李鄂刚刚的一刀吓坏了,精熟马术的他清楚,刚刚这头陀若不撤刀,一下就会把他扎个对穿。
“小衙内,洒家是方外江湖人。
对洒家,小衙内积些口德最好。
洒家麾下,这几十人,尽是草莽,万一哪句话不对付伤了小衙内,洒家又要亡命江湖了!”
扫了眼金冠束发的蔡府小衙内,李鄂沉吟了片刻,就说出了让院内马上众人,都有些诧异的狠话。
从蔡府小相公蔡攸对其父蔡京的态度来看,蔡家这位小相公,为了权势已经罔顾人伦了。
父子相残都可以,杀他一个儿子未必不可以。
按照之前移交货栈的蔡管事言语,如今能来这里张狂的,只能是蔡攸家的小衙内。
李鄂估计,只要那位道君皇帝能瞧得上宣德炉,即便伤了蔡府的小衙内,他也多半不会有事。
再者,蔡家小衙内这样的岁数,正是猫厌狗嫌、不通人情、不着四六的年纪。
若刚刚没有出刀,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但刀已经出了,与其低三下四的讨饶,倒不如硬气光棍一点,兴许还有奇效。
“大胆!
你这头陀,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出言威胁衙内,威胁蔡相公府……”
李鄂一番硬话,让不通人情的蔡小衙内楞在了当场。
但刚刚喝骂出声的人,却是通着人情世故的,见李鄂出言不逊,这位的喝骂也就来了。
“那就拿你祭刀!”
说话间,李鄂一个跨步而出,细扫了马颈一眼,手中重刀依着鸳鸯楼那夜,武二爷抖腕枭首的动作,使足了气力,一刀便将那人的战马枭首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