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你问我可真是问错了,你应该找个人问问啊!”火夕一脸无语,这种深奥难懂的人类问题,它怎么可能懂啊!
“师姐!火夕!”袁菀高兴地一路小跑过来,抱起火夕开始摸了摸它的毛发,“我刚从花海那边过来,美极了!要不也去看看?”
“我没什么心情。”千羽寒淡漠的语气让袁菀长叹了口气。
“师姐,你怎么了?”袁菀伸手扯了扯千羽寒的衣角,“很少见你这个样子……”
“我也很讨厌我现在这幅鬼样子!”千羽寒语气冰寒起身而走。
袁菀只觉得诧异,望着千羽寒的背影只觉得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感……
“火夕,你说她怎么了?”袁菀垂眸问道。
火夕轻唤了几声,自顾自地跑到地上玩去了。
“不行,我得跟上去看看,到底什么事情能让师姐性格大变。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欺负了师姐,非弄死他不可!”袁菀碎碎念地跟了上去,浑身充满了正义。
尘飞扬见到袁菀风风火火地走了,悄悄地跟了上去,自从那日他搂着她谁了一夜,她已经整整七天没理自己了,他现在六神无主,只能跟个尾巴似的跟着她……
玉篱落晒满了草药的院子里,碧玺安静地坐在躺椅上,一边啜了一口药一边笑意满脸地看着玉篱落忙碌的身影,并不觉得药很苦,也不觉得伤口疼。
心底从未有过的平静和温暖,那是她从未感受到的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心底荡漾着满满的淡淡的甜腻与满足。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了他无边的力量,让她变得如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褪去了以往的戾气和邪魅,内力充满了温暖与柔和。
那样的自己好像真的蜕变了,长大了。
她忽然好希望自己的脚快些好,这样就能带着她去见娘,她等着他娶她进门,替他生儿育女……
“舒服吗?”北堂翎一边捏着千羽寒的肩头一边询问。
“恩,还可以,稍微再用点力。”千羽寒闭着双眼享受道。
“好!”北堂翎揉完肩膀就开始均匀的捶背,力度拿捏的甚好,让千羽寒昏昏欲睡。
“过些时日,我们就完婚,好吗?”北堂翎轻声匍匐在千羽寒的耳畔道。
“我如今不是相府的七小姐,也不是西凉公主,孑然一身,你真的愿意娶我?”千羽寒迷迷糊糊地说道,“我现在的身份其实还挺尴尬的,你娶了我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不需要好处,我只需要你在我身边,牵着我的手,一直到我们彼此都白了头。”北堂翎握着千羽寒的手,用了用力气,“不要去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好吗?”
千羽寒侧首,声音微微有些紧张,抓着他宽大温暖的手:“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北堂翎对上她琉璃般纯澈黑幽的水眸,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傻瓜,我有什么事情会瞒着你的。”
“你最近这么忙,难不成是要打仗了?”千羽寒眨巴着水眸望着头顶的帐幔,“是南陵还是西凉?”
“没有的事。”北堂翎长叹了一声,“这些事情你都不用担心,只要养好自己的身子就好。这些日子你若是真想待在山上也好,等我回来,我们就在师傅们的见证下完婚。”
“你……是不是因为我怀孕了所以才打算娶我的?”千羽寒的声音有些沙哑,略带哽咽,微微有些哭腔和委屈。
“胡思乱想些什么?”北堂翎见她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模样,略略有些气愤的话一时也说不出口了,柔声安慰道:“不管有没有这个孩子,我这辈子一定都会娶你的。相信我!”
“那你要去做什么?”千羽寒整理好思绪问道。
“都是些公务,要回一趟帝都,回京述职。”北堂翎伸手抚摸着千羽寒的发丝,在她额间亲吻了一下,“你放心吧,我会尽快处理好那边的事情,不会打仗,也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恩?”
千羽寒沉默着没有说话。
“收好这块玉佩,只要在北洲境内见玉佩如见寒王,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一声他们就会无条件去办。”北堂翎将祥云玉佩放在了千羽寒的床头嘱咐道。
千羽寒趴在床上看着这块玉佩不禁有些感触,当初若不是看上了这块玉佩也不会惹上这么一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