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翎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微微摇头,随即停下脚步,转首道:“先帮我查下这个令牌的来历。”
“好嘞!”尘飞扬身形一闪便落在了跟前,接过令牌,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师弟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负师兄所托。”
“小心点!”北堂翎提点道,“暗中行事!”
“恩!”尘飞扬点头应允,“那……我的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北堂翎指了指尘飞扬手中到了令牌,眉峰挑了挑,“你的事,需要徐徐图之。”
尘飞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珠子滴流滴流地转了几圈,随即邪恶地真相道:“美男计,恩?”
“快走吧!”北堂翎优雅地伸手,应该是想打人。
“哎哎哎,我先走了……”刺溜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北堂翎耳畔回响着那一句美男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小子最近学聪明了不少。
日上三竿。
千羽寒迷迷糊糊地从宿醉中醒来,忽然看到北堂翎那一张俊脸近在咫尺,吓得连忙瑟缩了一下,神色慌乱,环顾四周,脸色绯红,“我怎么……在你……房里……”
北堂翎此刻正弓着身子,弯腰,逼近地看着她,寻思道:“这个问题,我正想问你呢!”
千羽寒一拍微疼的脑门,完蛋了,肯定是喝断片了。
连忙伸手捂着涨的通红的脸,她该不会是昨晚喝醉了酒,然后兽性大发,三更半夜跑到他房间里对他做了不可为外人道的什么什么事……
该不会这么生猛吧?
扒光了直接扑倒,吃干抹净,榨干……
妈啊!不是吧!
千羽寒一时害羞,连忙抓耳挠腮,“那个……我醉酒……忘了……”
“忘了?”北堂翎若有所思地坐在了一侧的靠椅上,“啧啧啧,这么过分的事情你都能忘……”
千羽寒望着北堂翎这厮那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羞得简直就差点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过分……过分……真是有那么过分吗?
千羽寒飞速起身,逃一般慌不择路。
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顺便还泡了个暖泉,把浑身上下的臭味怪味全部都洗掉了,一身轻松,随便穿了一套样式简单的衣服出了华清殿。
“你就是,羽寒?”还未出殿便看到了一位贵妇打扮的女子,明眸皓齿,锦衣玉服,气质优雅,眉宇间竟然有几分与父王很相似。
“您是……长公主?”千羽寒早就听闻有这么一位姑姑,今日一见倒是惊为天人,她的美不单单是美貌,而是骨子里的美。
有道是,美人画皮难画骨,这种气质不是人人都有的。
“唤我一声姑姑便是了。”长公主激动地抓着千羽寒的手,眸中泪光闪烁,“看到你让我想起了二十年前的流云,一别多年,你们终于又回到了大王的身边,真好啊!”
“姑姑,云帆近来可好?”千羽寒看到她倒是觉得七大姑八大姨的可能还要聊个蛮长的,还是早点脱身的好,以后有的是机会聊天。
“原来帆儿和你认识啊?”长公主不由地笑道,“这小子啊好的很呢!什么时候有空去云府逛逛,和姑姑聊聊天。”
“好!”千羽寒点头笑道,“姑姑,不好意思,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
“好!”长公主优雅地点头往华清殿走去。
千羽寒不由地想到了云帆,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有个长公主的娘。明明可以靠身份吃饭,还偏偏要铤而走险去做什么游商,真是十足的冒险主义。
不过她个人倒是很欣赏,就是喜欢这种自食其力的富二代官二代,有骨气!
踏进御书房的这一刻,千羽寒怯生生地看了眼西凉王,就跟小孩做了坏事不敢说一样,“父王……”
西凉王看着她满脸委屈的模样,伸手唤她到身边坐,摸了摸她的脑袋轻笑道:“酒醒了?”
“恩!”千羽寒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