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当年才十五岁,就敢独自一人东渡日本,回来后又给日本人当了助理,心思阴沉,精于计算,胆子大,有什么不敢?”
“听老爷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没错,缴了咱家烟土的兵可是跟他耿府有关系。还有青木,老爷,青木该不会也是他出手干掉的吧?可是老爷,他有本事杀了青木?”
“他恨青木没错,但他更恨王家,青木的死是不是跟他有关我不知道,但我确定跟他一定有关系。”
“那如今该如何是好?大少爷怕是……”
“你思虑的对,先把人弄出来。对了,同义有没有消息?”
大管家神色黯然,摇摇头说:“没有消息,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一点消息,二少爷这回怕是真伤心了。”
王老爷冷笑一声。
“伤心?没有苦心经营,如今的王家还猫在塞外收皮货呢。不知死活的东西,别再找了,随他去。”
“老爷,您也别生气,等二少爷在外面碰了壁,自然会想到还是家里好,到时候自会回来。”
王老爷不可置否,叹口气说:“依你之见,如今谁能救王家于水火之中?”
“非日本人莫属。”
“日本人,日本人胃口大啊。小小的青木就敢敲诈五万大洋,这回怕是王家真要倾家荡产了。”
王老爷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大管家跟着叹口气说:“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王老爷淡淡的说:“警署那边去安排一下,别让遭了罪,一些产业该出手的就出手吧。”
“是,老爷。”
大管家走后,王老爷坐在书房里,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目光变幻莫测。王老爷咬牙低语:“耿家,我王家与你耿家不死不休。”
王家大少爷被带走的当天,青木的商行被日本使馆派来的人接手了,与青木关系暧昧的职员陶云被警署带走。
陶云是夜里在家被带走的。如今的陶家早就不住在大杂院里了,是一座小四合院,家里还请了帮佣,陶云的母亲如今过着阔太太般的日子。两口子只管享受女儿带来的好日子,根本不去管女儿如何挣来的大洋。
大半夜的门被砸的咣咣响,陶云娘嘴里骂骂咧咧的去开门。
“这大半夜的是谁啊?叫魂呢?”
刚取了门栓,门被就被踹开。
“陶云呢?”
月色下几名警察带着枪,凶神恶煞般冲了进来。陶云娘吓的倒退几步,哆哆嗦嗦的说:“你们要干什么?”
“陶云呢?让她出来,跟我们走一趟。”
陶云一头雾水的被人带走了,陶云娘坐在院子里哭的撕心裂肺。
几天后,李仕温约了耿轻寒老地方听曲儿。
“王家在变卖产业,似乎很急。”
李仕温低声说。
如今李仕温更加信服耿轻寒,李仕温不懂那些弯弯绕绕,谁能让弟兄们过上好日子,他就听谁的。如今这日子滋润呢,前两天李仕温又纳了一房小妾,那可是水灵灵的大姑娘啊。
弟兄几个要银子有银子,要女人有女人,都是托了老六的福。老六说的对,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好过,所以似乎是每天游手好闲的弟兄们,那都是可着劲打听事呢。这不,伤了根本的王家一开始动,弟兄几个就得了信。立马叫老六过来商量商量。
“名下的所有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