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好激动谁懂,隔着喧闹人群静谧的交流,怎么不能算一种默契呢】
【坦白讲这种默契比下午玩游戏的时候更打动我。他们了解彼此甚至不需要言语!所以为什么不在一起啊啊啊啊】
【就是不在一起才说明够爱,懂吗家人们。江声知道自己三心二意无法定心,知道短暂缠绵后是寂寞的空虚,越是喜欢的人,越是难以容忍他落入这样的境地!】
【疯了吧居然有这种嗑法,天哪你们都在嗑些什么硬糖!】
【不管,我造谣的就是真的,熄声是真的!!】
“好的。那么一首《狂热》——”江声按下帽檐,“送给这位幸运的特别的可爱的先生。”
人潮欢呼涌动。
但也有质疑小声冒出来,“真的是《狂热》?那么远他怎么听到的啊!”
“估计是早就沟通好了的吧,或者随便说的!这时候怎么会有人拆台嘛?”
楚熄手指用力攥紧,大脑一片空白,在激昂的音乐中涌入蚊虫般的鸣叫!
不是的,不是的。
只有他一个人清楚,他脑子里想的,嘴里说的,的确就是——
《狂热》!
江声是懂他的。一定是的!
他鼓动的心跳声中带着雀跃。
看吧。
他们之间的默契绝无仅有。
某个绝不该在此时提出来破坏气氛的人,除了那虚无缥缈的岁月之外根本没什么好跟他争的。
楚熄恍惚听到鼓棒在镲的边缘一敲,江声压低声线,垂着眼哼哼着吟了一段前奏。
《狂热》和《茧》是截然不同的风格类型。《茧》是抒情歌,难度不大,《狂热》却是一首快节奏的曲子,要把边打鼓边唱歌更加困难。
光在他身上落得漂亮,把他浑身的生命力具象化,勾勒他清瘦有力的轮廓。
“当你觉得我的爱无法捕捉请看贫穷的日落琼野的湖泊……”
激昂的鼓点密集到让人无法呼吸。
肺部的空气被挤压着堵到喉咙仅差一个释放口,当那个被推到顶峰的副歌高潮,必定能让人群爆发出冲破天际的欢呼。
音调却在期待中不住下落,节拍渐弱。
看似给人喘息的机会,实则叫人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
吊着听众玩,这就是音乐者常玩的小把戏。
江声甚至还趁机分了个心,觉得自己应该打个耳洞。
这时候如果耳朵上像楚熄那样穿些花里胡哨银光闪闪的东西,肯定非常闪亮。
但是他非常怕疼,比起怕,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讨厌。
讨厌会让他感到痛的事情,所以注定江声这辈子都和纹身与耳钉这类事情无缘了。
鼓棒敲下重击。
海浪再度涌起,将未得到满足的情绪重新挽回推向更高的高峰。
人群高喊起来,齐声嘶吼着唱。
音乐在遥远的深海回荡,恍惚让人觉得全世界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只剩一艘海船在灯塔下寂寞停泊。
江声鼓棒敲击的频率眼花缭乱,但能看出他得心应手,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他在强光与欢呼声里抬头,看向楚熄。
也许是在场的泱泱人海只有他一个值得关注,也或许是因为是认识的人所以要看着他给他参与感。
但无论如何,这样遥遥的对望已经灌注一种只有两个人能理解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