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不改色地放下汤匙,用手帕拭了下唇。
两人一齐起身,往婚房走去。
一段婚姻,两人的态度都宛若公事公办。
春念人坐安静在床边,紫色丝绸睡袍因坐着的姿势愈显腰身,雪白长腿随意交叠。
“开始吧。”
她看着洗完澡出来的沈蔺州,语气淡定。
沈蔺州在她身边坐下,那双深浓如墨的眼里多少有些冷情无意。
“我们结婚只是家里的安排。”
言外之意,没有感情。
这是他今天对春念人说的第二句话。
第一句是仪式上那句我愿意。
春念人听了他的话没有动气,十分平静地开口:“沈蔺州,这场婚姻不是你一个人的受益。”
沈蔺州作为长子,按家里安排娶了门当户对的她,可以获得沈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她作为春家长女,也会拿到春家准备的陪嫁。
都是利益至上的人,当然要追求最高的利益咯。
这场不带感情的联姻,离不了。
难道离不了,还要让她守活寡?
她抬起手,纤白手指勾着他睡衣领口,泛着粉的指尖划下,卡在第一颗纽扣上。
这种暧昧挑逗的动作,出自她手,并不显得轻浮。
她的意思很明确。
可以没有夫妻之情,但不能没有夫妻之实。
可以各取所需,但不能让这段关系在外人眼里名存实亡。
毕竟,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她神态从容的从上到下,一粒一粒解开他的衣扣。
沈蔺州看着修瘦,却实打实的有八块腹肌,听说他还精于击剑。
她神情自若,语气正经。
“你不需要做什么,我都准备好了。”
精于击剑的男人,冷静而敏锐。
沈蔺州轻而易举地看穿她眼底的平静和……冷情。
夫妻?
他扣住春念人的手腕,平静地欺身而上。
窗台上摆放着一盆幽兰,春夜暖风里淡紫色兰花骤然绽放,在一室轻呃中抖落阵阵清幽香气。
春念人双手无力落在枕上,虚弱颤抖。
她阖着眼,听着浴室的水声,平息下混乱的呼吸,细白指尖轻轻摁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