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快快快!”塞拉里吓破了胆子,喊破了音。明明打了一天一夜都没有遇到太强的对手,他怎料到一个这样的强者会突然出现在面前。
步兵卫士接连涌上来,架起长盾长矛,结成一个盾阵挡在泰格利面前。
泰格利横剑而立大喝道:“塞拉里,你我之间不过十步之遥,取你首级只在眨眼之间!速速撤兵我饶你性命!”
一名奥术师在塞拉里耳边低声提醒:“此人应该就是情报上说的西风巨剑泰格利,灵力至少有个聚灵使初阶的水准,武艺也十分高强。”
骑士长也提醒道:“殿下,我等力战可以擒杀他,只是难以保您周全。”
塞拉里咽了下唾沫:“撤……撤退,后撤!”
骑士们勒马后撤,步兵卫士保持阵型缓缓后移。
泰格利看着他们,自己也缓步后退,双方拉开三百米。泰格利赶紧带着钟焉三人,以战舞的移速加持向北钻进了林子里。
塞拉里男爵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粗气。
骑士长见泰格利等人消失不见,便试探地问道:“殿下,要不您先回后方,我带人去追?”
塞拉里长舒一口气:“算了算了,西风村大部已被消灭,咱们先回去,反正林子里还有咱的人,这些战功就让给他们吧,遇到强敌就交给那个上面来得家伙吧,呼——真是可怕呀……”
骑士长心有不甘,他还想多带几个首级回去,带手下弟兄们立个首功。部下的这点心思,塞拉里还是明白的,但他不能自己只带着零星几个人马撤回后方,一点伤都没受就撤退,哪里说得过去。这种情况,以他的贵族身份只能是凯旋而归,他太懂了。
坐上马,塞拉里摸了摸脖子上的冷汗,正了正自己的盔甲:“各位,你们不顾生死随我剿灭西风族叛乱余孽,已经取得了最大的胜利,我给你们记首功!走,带着受伤和战死的那几个兄弟们,随我回去饮酒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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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格利!”
泰格利拔剑四顾:“谁?”
乌尔德扶着村长老爷子从灌木丛里站起来,他们狼狈不堪,想必也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村长弓着背,颤颤巍巍地走到泰格利面前:“泰格利啊,你去哪里了?让我老头子盼的苦啊!”
乌尔德补充道:“你不在的这几天,家里发生了很多事,西风城的士兵突然来袭,你不在,爱尔莎又有伤在身,希尔薇娅昏迷不醒,没办法解开封印保护村子。”
泰格利放下剑,带着三个年轻人过来搀扶村长。
泰格利问:“怎么回事,爱尔莎和希尔薇娅什么情况?”
钟焉低下头,愧疚不已。
乌尔德看了看钟焉,叹了口气:“总之,族人伤亡惨重,西风村已经化为乌有,人都被打散了。”
泰格利惭愧道:“我本是去西风城见一见朋友,不料西风城已经戒严多日,我的朋友全被领主抓去了,我四处打听得知领主的儿子出兵讨伐西风村,于是紧赶慢赶……唉,没想到还是晚了!”
村长摇摇头,老泪纵横:“不怪你,这事谁也不怪,多年前一位奥术占卜师曾经预言过西风村将会陷入一片火海,只怪我粗心大意啊!西风族竟被西风族的旁支绞杀,这是命运啊!西风神呐,若您怜悯您的子民,就请您降下慈悲吧,呜呜呜。”
“唉,海尔科和克里克也战死了。”赫尔悲从中来。
泰格利瞠目结舌,他经历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也经历过亲人、朋友的离世。他以为自己早已远离了这一切,可没想到命运就像一把锁链,又把他拉回了血海。泰格利紧握双拳,悲愤交加,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众人皆尽叹息,眼下的西风族已经到生死存亡的关口了,神明已死,只能自救。
钟焉插嘴道:“我……我见到神仙了,就在这两日,他让我火速下山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在说什么?”乌尔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