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径的数百米的位置有三间刷了白石灰的砖房,应该是这里的守林屋。
出了井口,两个保镖轮流换着背父亲,邓亮暗戳戳地嘲笑两人对个将死之人还这么好。
很好,狗杂碎,又给你记上了一笔。
我本不想让温也背着,但这家伙嫌我走路会踩到树枝发出声响,我只好勉为其难地趴在他背上。
夜幕星河,深林草甸。
萤火虫鸣,清风拂面。
高大俊美的男子,墨发如缎,步履轻尘,背着心爱的姑娘,幽幽漫步在林间。
额,我暂且这么称呼自己吧。
小动物更适合大自然,这样的环境与温也身上的基调很搭,而不是委身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锉磨他天生清冷矜贵的气质。
现在被他背着,我已经很自然地把下巴放在他的肩头,他稍稍侧头,下颌便能拂到我的额。
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乐小麦,你怎么这么安静。”声音低沉清隽。
我抬眸看他,笑了:“咋咋呼呼你嫌我吵,不说话你又说我安静,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他尴尬地轻咳一声:“没有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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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徐徐,几点落在温也的头发上,我下意识地去抓,却握了一手空。
手落在温也的头顶,蓦然想到他那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我鬼迷心窍地揉了揉他的发,顺嘴脱出:“只有受伤的时候才会露出耳朵和尾巴吗?好想摸一摸……”
就像今天在客栈里摸小猫小狗一样。
温也的脸颊耳尖泛红,声音喑哑低沉:“你真的想摸?”
我想都没想的就狠狠点头。
“好,回家给你摸。”他背着我走向守林房,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我喜不自胜地亲了一口他的侧脸:“这是你说的!不许耍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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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从守林屋的窗户内投射出来,还伴有肉香飘出和男男女女的交谈声。
邓亮敲响门,低声对了暗号。
门打开,是昨天酒吧里穿亮片裙的女人,她对三人使了个眼色便让开门。
我从温也的背上下来,透过窗户玻璃看到里面有十来个人。
那个名叫龙哥的中年油腻男,坐在中间的破沙发上抽着烟,其他人或站或蹲地吃着东西。
“草,邓亮,要不是你小子扫描了这老东西的面部制成人皮头套,就没这么多事!现在酒吧被端了,这笔账怎么也得算你头上!”亮片女抱着手臂,先开口骂道。
邓亮给自己开脱:“这也不能怨我,我是经过龙哥允……哎呦哎呦,别打,别打!我错了,我错了!”
“还不是你给龙哥出的馊主意!”亮片女抽了邓亮一记耳光。
“我的错,我的错!可这他妈也不能全怪我啊!是这老东西的一对儿女!是他们搅得局!龙哥你给看看那小丫头片子长什么样,我逮着她戴罪立功!”邓亮一语双关,言辞恳切。
龙哥往身后的破沙发上一靠,掏出手机扔到破桌子上,半笑不笑:“行啊,小子!你要是能抓到她,我也好给佛爷个交代,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
邓亮笑嘻嘻地拿起手机看监控记录,突然一声怒吼:“草他妈的!这不是收了我小鬼的那对狗男女吗!”
“怎么,你认识?”
邓亮愤慨地讲述了自己的‘光荣事迹’,咬着牙狠厉说道:“新仇旧恨!老子不亲手抓住他俩誓不为人!”
“龙哥,这老东西怎么办?”亮片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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