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看到张玉宁痴痴的看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禁有些疑惑。他伸出手在张玉宁眼前挥了挥,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并笑着说:“快醒醒,我可不是李块啊!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张玉宁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眼前的人并不是她日夜思念的李块师兄。她眨了眨眼,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悲伤,眨了眨眼,想要将眼泪憋回去,可是流出的眼泪怎么回得去。
萧景意识到自己的一个玩笑竟然让张玉宁如此伤心,心中充满了歉意,连忙安慰她说:“可以讲讲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听到萧景的问题,张玉宁缓缓放下手中的马鞭,那两匹炽翎驹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变化,乖乖地停了下来,驻留在原地开始休息。
不多时,他们俩已经坐在了熊熊燃烧的火堆旁,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而那两匹炽翎驹则在一旁悠闲地吃着鲜嫩的青草,仿佛一切烦恼都与它们无关。
“我五岁时,就和李块师兄一起在街头流浪,那时候我们连饭都吃不饱,还要和那些野狗争抢食物,如果不是师兄,我可能早就饿死街头了……”说到这里,张玉宁停顿了一下,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地说下去:“后来我们被天魔宗门的人发现有修炼资质,就被带回了天魔宗,那时一起被选中的还有三十几个孩童。”
张玉宁沉默了片刻,那段记忆实在太过痛苦,但同时也伴随着温暖。
在天魔宗里,他们遭受着残酷的训练和考验,而每一次,都是师兄为自己挡在前面,承受着更多的苦难。
那时,两人不知道挨了多少顿饿,已经有多年未曾回忆起这些往事了。
张玉宁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俩进入天魔宗后,经历了多次的生死淘汰选拔,我们都顽强地坚持了下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还结识了一个叫张庆的大哥,他比我们年长一些,先一步修炼到了筑基后期,并被长老赐名‘翀虵’。但不幸的是,他在蛇谷被你杀害了。”说完这些话,张玉宁的脸色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萧景叹息道:“仙魔大战,死伤实属正常,我不杀他,死的就是我。”
修真界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争斗,没有什么法律规则可谈,我不杀你,只能我被你杀,再正常不过,想必张玉宁也会有此觉悟。
张玉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说道:“我没有怪你,其实我一直知道张庆大哥喜欢我,很照顾我,我顾忌他的感受,不敢将我爱慕李块师兄的事告诉他们,以至于后来错过了,也耽误了张庆大哥。”
听到这里,萧景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原来张玉宁和张庆之间有着这样复杂的情感纠葛,而她对李块的爱慕之情更是让人感到惋惜。
不过关于情感纠纷,这是萧景最喜欢听的,顿时来兴趣,当即就要继续刨根问底。
萧景表面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而是冷静地问道:“那李块知道你喜欢他吗?还是说这只是你的单相思。”
张玉宁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李块是否知道我的心意,但我从未向他表白过。或许,这真的只是一场单相思吧……”
萧景闻言,想起了自己和陈灵,两人虽然表明心意,但现在他也不知道陈灵在哪里,更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
只听师父说陈灵有化神修士庇护,或许现在过得还不错,修为应该更加精进,可能已经凝结金丹了。萧景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失落。
这时,张玉宁突然转头看向他,好奇地问道:“那你呢?讲讲你的故事吧。”
萧景本来并不想说这些,毕竟这是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但刚才张玉宁讲了那么多,自己如果不讲,似乎有点过意不去。
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开口道:“我呀,就是个土鳖,喜欢上一个我根本配不上的人。她的地位对我来说遥不可及,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得着到她。”
张玉宁听完,不禁感到困惑,连忙问道:“那个人是谁啊?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了,以后肯定能结成金丹,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元婴期的强者,怎么会配不上她呢?”
萧景闻言,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哪有什么天才啊?不过是捡些那些高阶修士看不上的东西罢了。我只希望到那时,她还能像以前一样,对我不离不弃。”
张玉宁听着萧景的话,不禁心生怜悯之情,以萧景的天赋,不应该被困在这小小的楚国,而是应该出去闯荡一番,去追寻更大的机缘。
两人聊了许久,不知不觉间,彼此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他们都和自己深爱的人天各一方,无法在一起,这种痛苦让他们感同身受。
正当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股强大的气息。紧接着,一大批修士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迅速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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