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轻吐一口气走进了敞开的大门。
这处小区有些年头,没有正规物管,大门一年四季不锁,时常无人看守。
她年纪也不小了,卖酒这活也是熬不了几年了。
干得好好的工作先是换了地方,现在估计也辞了,说不定是找到了更好的。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干脆找来开锁师傅想强行开锁。
小区里照明的灯已经坏了很久没有修,楼道里的灯也是一楼亮着,一楼熄着。
希望这次出远门,备用钥匙还藏在那里。
“你回来没?手机丢了啊?这么久没消息,我可上你家撬门去了啊。”
往上翻,两人的最后一次对话在一个多星期前。
这样的路并没有持续多久,一转弯她看到了小区的灯光。
昨天她休息忍不住跑去了好友家,敲不开门,打电话关机。
宴笙所谓的留门就是句玩笑,他睡觉没有反锁卧室门的习惯,所以也算得上留门。
她决定这会去碰碰运气。
两人经常半夜下班,她懒得回家,就跟着她回到这里蹭住。
指尖滑进了一条明显的宽缝,她中指拨弄两下,触到了一片薄薄的金属。
她心中一喜,钥匙还是藏在这里。
她拔下头发上的一字夹捏在手里伸进缝里来回鼓捣,终于捅进了钥匙孔,试探着慢慢往外勾扯,银色的钥匙穿在夹子上被钓了出来。
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门居然没有反锁。
推开门,屋子里冷冷清清。
她按亮屋里的灯,地面一层灰,垃圾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扔的外卖盒散发出恶心的异味。
“咦,你跑哪里去了,真不在家啊?”她捏着鼻子皱起了眉头。
房子不大,是规矩的一室一厅,她走进卧室,床榻上被褥凌乱。
眉头皱的更紧,心里的疑惑再次加重。
这个人去哪里了……
走进厨房,灶台前不大的空间挤进去了一个小冰柜。
她想起最后一次碰面,好友说天热了,做酒水促销太辛苦。
考虑做点什么冰品,甜点,晚上推出去售卖。
虽然也是一样的跑来跑去,但是更自由,而且赚得还挺多。
“嘿,你倒挺有意思,买了冰柜不用跑出去游山玩水去了,等你回来天又该凉快了,我看你卖给谁、”
“呜~~呜~~”
“呀。”她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冰柜右下方的指示灯亮着,一直通着电,刚才不过是突然开始运行制冷,压缩机发出的噪音。
“人都不在,插上电做什么?还是买了原材料了?”
“那些东西放这么久会不会坏了?”
女子念叨着上前掀开了冰柜……
“啊~!!!”女子狠狠合上冰柜盖子,尖叫着跑出房间。
她一路尖叫,在黑漆漆的楼道里刚跑几步,脚一软硬生生摔了下去。
她一咕噜爬起来顾不得疼痛,跌跌撞撞尖叫着跑出了单元门。
“谁吃饱了撑的,大半夜鬼哭狼嚎。”
“大半夜,吼什么,叫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