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让郎君追着喂饭吃的,别说我没见过,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就算是大户人家娇养的小公子小哥儿,他都做不到让自家汉子这样宠着。”
“你郎君是真把你当小孩儿养了吧?”
……
打趣着,他们笑闹的话题歪了。
李小花挤眉弄眼的笑问:“不是,雀子,你跟那玄猎户该不会……还没圆房吧?”
“你瞅瞅你,已经嫁人小半年了,这眼瞅着就要到八月仲秋节了,你怎么还梳着哥儿发髻?”
“还有你郎君那香囊,我们都没见着他往腰上佩戴过……可是你做的,他不喜欢?”
“不,不是的……”
江雀子有些招架不住他们大胆又八卦的问话,泛红着小脸,胡乱摇头,羞赧小声道:“我就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发髻,所以才……”
至于圆房……他和玄野应该是已经圆房了的。
他们睡在一张床上这样久了,自然是圆了的……
但是这些事儿太过隐秘了,江雀子不好意思说,香囊也不是他不给玄野做,而是他的绣工实在糟糕,他只会简单缝补,要是绣花,实在拿不出手。
所以江雀子这阵子都在偷摸练习,还没把香囊做给玄野……
……
客厅里,几个小夫郎们叽叽喳喳,一边说话一边做绣活。
玄野洗干净碗筷,收拾了厨房,擦干手出门一看,几个哥夫郎开始教江雀子绣花绣上了。
江雀子学得很认真。
玄野眼底掠过一抹笑意,进了杂物房,捡了一竹筐瓜果点心送到茶几上,摸摸江雀子的脑袋,垂眸笑道:“乖乖,招呼你的绣花小伙伴玩儿啊,不用客气,哥哥就在院子里,有事喊一声,哥哥能听见,好不好?”
江雀子捏着针线,头也没抬的应了声:“好。”
玄野眉眼温柔含笑,扶正他脑袋上的发簪,转身出了院子。
院子还没修整好,堆了许多青砖石板和其它一些材料,被雨淋过后,到处都湿漉漉的。
玄野抬头扫了一圈,院门走向屋子大门的过道两边,留了四棵大树,树间距不大,树枝缠绕,正好可以搭建一个秋千。
现在正是夏秋相接炎热的时候,若是早上和傍晚在院子玩耍,有秋千,也不至于会热,且小孩儿估计没玩过。
玄野目测了一下搭建秋千需要用上的树枝粗细,想着金属铁器被官府管制,那他只能找粗壮结实的麻绳,小孩儿手能碰上的部分,再用糙布抱住,这样就不会磨伤手。
玄野估量着,找出家里剩余的麻绳,几个助跑爬上树,坐在树枝丫上绑紧了绳索,又找了块儿崭新结实的厚木板,打孔,栓紧,完成。
玄野先坐上秋千试了几下,树干和绳子都很结实,坐上个几百斤的人也不成问题。
玄野拍拍手,看着简易秋千,还算满意。
院外,江莺子走近院门,不屑的冷哼一声,倨傲道:“这是江雀子那贱皮子指使你干的?”
玄野早知道有人过来了,只是没搭理,现下应声转头,见是仍不知死活敢凑上来的江莺子,眼神一凛。
江莺子还是怕玄野的,只敢扶着院门,没好气的问:“那贱蹄子人呢?”
玄野盯着他,眼眸微眯。
江莺子被他锐利阴狠的眸子凝得后背一凉,惊恐的心跳加速,忙道:“我,我不是,不是过来跟你们吵架的,我找他有事,让他出来!”
玄野随手丢下工具,拍拍手,薄唇轻启:“何事。”
江莺子脖子一梗。
眼瞅玄野的气势盛,江莺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嚣张,磕巴道:“我,我是他哥兄,自,自然也是你哥兄,你对我,这是什么态度?”
玄野冷嗤一声。
当初族老见证,他玄野花了三两银钱拿了江雀子的卖身契,族老更是直言江雀子往后与江福有一家再无亲缘关系,爹娘都可不必再叫,现在这人又来认哪门子的亲?
玄野可不吃这套。
江莺子被他嗤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大喊:“玄野!你别以为只有你是猎户!我今个儿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我十日后便要出嫁,嫁给我们村头不远处那个赵猎户!到时候有他护着我,我看你们谁还敢欺负我!”
玄野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