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去!重兵把守!”
七脉剑厉声道。
鬼玺立即上前踩了玉玺两下,众物纷纷上前动作表明立场,真真是墙倒众物推。
魔幻手机则立马先跪下,为它刚刚的冒失而道歉,所有与凌隆锤打斗过的忌命物也都纷纷请求原谅,这迟来的请罪却又像是必要,拍马屁的也来了——
“凌隆太子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凌隆太子英勇神武,名垂青史!”
冰檐棍却只有苦笑,其实自己并非贪图富贵,享受权力,仅仅因为政见不和,这物生的落差就如此之大,此生的高傲劲已然用光,父亲如此打压冷落它,自己却又不是无情无义之物。
它曾经打败过的,看不起的凌隆锤,现在已经高它无数头,是虚情假意的兄弟,是亘古不变的仇敌。
而昔日麾下的部属,他也无地自容,无言以对,自己,已与父皇和朝堂越来越远。
瓮鳖罐深情地望向冰檐棍道:“你愿意放下权位,同我浪迹天涯吗?”
就在刚刚,众物还在为冰檐棍和瓮鳖罐的爱情而艳羡或动怒,此刻已成往事,犹如一丝尘土,再翻不起任何风浪。
聚箭瓶却立马转变风向道:“冰檐棍你现在既然不是什么太子,那么我这个太子妃自然也属于凌隆殿下的了。”
那贱兮兮的声音好像一个歌妓。
宇唯沉默半晌,竟一时想不出一个折衷的办法解决冰檐棍和凌隆锤的矛盾,只好道:“忌命物的纷争已解!现在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算老几,凭什么在这里吆七喝六?”
生噬刀的性格承袭了生虫,天生反骨,但与生虫不同的是,在万物国很受物尊敬,而它又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不会授人以柄。
“这个忌命之子也未免太好当了?什么忙没帮净会瞎指挥。”
花斧扳埋怨的口气就仿佛冯三爷在场一样。
“你们的忌命人虽有天壤之别,你们却倚老卖老,不思进取,一丘之貉,活该井底观天,落后挨打!”
宇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怼道。
忽然众物中火光冲天,似有一场新的变革!
众物心下了然,每当忌命界新旧交替,兴衰荣辱之际,必定有异样的事情发生,只是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
分处两个位置的昌朔架和蜈蚣钳燃烧了起来,众物四散躲开,唯恐避之不及。
宇唯明显感觉到,这两件忌命物的物魂在向他宣战。
原来是自己的心火点燃了它们,各种忌命武诀一招一式伴着火苗在它们周围演练,一切都豁然开朗,且速度不断加快,看得众物眼花缭乱。
昌朔架和蜈蚣钳渐渐被炼化,从火堆里面走出两个人来——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和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
看那男子的来路好像深谙忌命武诀,而那女子则阴险狡诈,善使毒计似的。
宇唯立时想到昌朔架和蜈蚣钳的出处,正迷惑之际生噬刀大喊道:“大家小心!昌朔架和蜈蚣钳成精了!可能会荼毒四海,生灵涂炭!”
那奇奇怪怪的二人想离开,却好像很害怕火,本来是不温不热的火海,他们却仿佛看到洪水猛兽一样,想转身缩回火堆,又已经渐行渐远。
“你们想怎样?”
宇唯大声喝道。
那男子很没有男子气概,吓得退于女子身后,那女子却似女中豪杰直往宇唯逼来,因为她发现宇唯的四周既无火焰又无忌命物,似是一道关卡,又像这火场里的一处破绽。
又是几发毒液针,宇唯闪身略避,速度快了数十倍,圆月弯刀也出现在那女子手中,宇唯马踏新泥,已立于弯刀的刀面之上。
其他的忌命物见状忙护好凌隆锤,躲到角落里暗中观察。
没了狭刀和凌隆锤做掩护试探宇唯很不习惯,但这样也并非没有好处,他已勉强会凌空夺步,有了心火加持下的忌命武诀,就犹如披坚执锐,想卸掉,却已经深深地嵌入骨髓同为一体般。
圆月弯刀被甩出当日恒坚那股玄妙的气焰,宇唯记忆犹新,立即用太极怪圈将赤火横风和闪电头槌交替使出,捷如闪电,势若奔雷,从古至今,只有刺爷敢做的尝试宇唯也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