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高耸入云的蜀山之巅的金顶之上,一片宁静而庄重。周围是连绵起伏的山脉,云雾缭绕其间,仿若给整个蜀山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天妖皇与他的三大护法以及冷掌门等五人正居住在这僻静的客房之中。客房外,几名年轻的仙剑派弟子负责看守,他们小心翼翼地提着食盒走来,轻轻放下后,又悄然退到一旁。食盒打开,里面摆着的却仅仅是些素菜和略显稀薄的谷粥。
此时,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下,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妖族的雷护法陌冷箫,一见这饭菜,顿时瞪大了如铜铃般的眼睛,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来,愤怒地吼道:“他奶奶的,你们送来的这是什么破饭,竟然连酒肉都没有,快去把你们掌门给老子叫来!”
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脸上的肌肉都因愤怒而扭曲着,好似要把这些年轻弟子生吞活剥了一般,吓得年轻弟子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这些年轻弟子平日里何曾见过如此凶蛮的客人,但他们仍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和怒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缓缓地说道:“我们平时吃的饭菜和给客人的都是一样的,整个蜀山向来如此,即使翻遍整个蜀山,也确实找不出您要的酒肉。”
此时,天空中偶尔飘过几缕白云,宛如轻柔的丝带。天妖皇微微皱起眉头,给雷护法使了个眼色。雨护法纪凌雨赶忙出来打圆场,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上前一步说道:“好了,好了,你快去吧,我们不要酒肉就是了。”
那年轻弟子如获大赦,急忙低着头,脚步匆匆地退了下去。待仙剑派的弟子走后,天妖皇面色凝重地说道:“这蜀山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行事还是小心为上,莫要横生枝节,以免影响我们此行的目的。”
雷护法陌冷箫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嚷嚷道:“哼,这些仙剑派的人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连顿像样的饭菜都不给我们准备!”
电护法司徒银则相对沉稳一些,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身淡青色的长袍随风飘动,他平静地说:“雷护法,稍安勿躁,我们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和他们交涉,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而乱了分寸。”
天妖皇点了点头,接着说:“是啊,雷护法,莫要因小失大。冷掌门,依我之见,明日他们定然交不出那个叫张天成的弟子,所谓私自下山,无非是个托词罢了。”
冷无名嘴角泛起一抹阴冷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不屑和嘲讽:“我就知道这帮老顽固会护短,即便张天成真的在仙剑派,他们也必然会找各种借口推脱。”
天妖皇点头表示赞同:“那冷掌门有何打算?”冷无名阴森森地笑了笑:“无妨,今晚我就去取那紫金丹,诸位在此安心休息,静候我的好消息。”话音未落,冷无名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景物仿佛都被一层淡淡的暮色所笼罩。而留在客房中的众人,开始讨论起来。
雷护法皱着眉头,他那浓密的眉毛仿佛两条毛毛虫般扭动着,说:“这冷无名真能顺利拿到紫金丹吗?
仙剑派的防守可不会那么容易突破。”电护法司徒银沉思片刻后,他那清俊的面庞上满是思索的神情,说:“冷掌门的身手我们也是知道的,他既然敢去,想必是有一定把握的。”
天妖皇则若有所思地说:“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做好各种准备。如果冷掌门成功了,我们得想好如何应对仙剑派可能的反应;如果失败了,我们又该如何调整策略。”
仙剑派向来藏有三颗稀世珍宝——紫金丹,它们分别放置于紫霄峰、青云峰和翠霞峰,并由门派内三位德高望重且修为高深的长老严加看管。
冷无名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竟敢如此大胆地在仙剑派的领地内行窃?为避免引起巡山弟子的警觉,冷无名并未选择御空而行,而是步步为营,凭借精湛的轻功技巧,耗费了整整一夜方才抵达翠霞峰。此处乃是虚静长老的隐居之所。
这位虚静长老可非等闲之辈!她身为仙剑派的前辈高人,曾是一代女侠,早年闯荡大荒之时声名远扬,威震四方。然而不知为何,数十载之前,她毅然决然地放下手中利剑,归隐山林,自此之后便常驻翠霞峰,潜心修炼,不再过问大荒之事。
冷无名悄然登上翠霞峰,但见此峰之上,除却虚静长老外,仅余两名女弟子守护山门。只见他不动声色地取出一包秘制迷魂香,此香不仅毫无颜色与气味,更具奇特效用:但凡嗅到一丝香气,立刻就会变得晕头转向,沉沉睡去。冷无名轻而易举地制服了这两名弟子,随后马不停蹄地赶往虚静长老的住所。
在那一片极为荒僻且几乎不见人迹的幽深山林之中,一座破旧得仿佛随时都会倒塌的茅草屋,就这样孤零零、寂寥寥地矗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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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是那些郁郁葱葱、高大挺拔的参天大树,繁茂无比的枝叶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宛如一把无比巨大的绿色伞盖,将那茅草屋严严实实地笼罩在一片阴暗晦涩的阴影之下。
夜幕犹如浓稠的墨汁一般深沉,如墨般的黑暗铺天盖地般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似乎有一种强大的力量,随时都会将周围的一切无情地吞噬掉。
那茅草屋简陋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程度,简直难以起到遮风挡雨的作用。屋顶的茅草在漫长岁月的无情侵蚀下变得参差不齐、杂乱无章,仿佛随时都会脱离屋顶飘落下来。
墙壁之上布满了斑驳陆离的痕迹,就好像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无尽沧桑。谁又能想到,曾经那个在风起云涌的江湖之中呼风唤雨、声名赫赫的人物,竟然会心甘情愿地隐居在这样一个寒酸至极、破败不堪的地方,默默地进行着无比艰苦的修行。
冷无名静静地伫立在茅草屋前,缓缓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那一身漆黑如墨的衣服,完美地与这无尽的黑夜融合成了一体,仿佛他本就是这黑夜所孕育出的一部分。
如水般皎洁的月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丝丝缕缕地洒下,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片银白的斑驳光斑。偶尔会有一阵轻柔的微风吹过,树叶便会沙沙作响,仿佛是大自然在轻声地低语,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忽然,茅草屋里那原本微弱的光芒缓缓亮起,显然是有人在里面点起了灯。那灯光在这深沉黑暗之中显得如此微弱,却又如此坚定,宛如在黑夜之中倔强燃烧着的一盏明灯。
冷无名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面色紧绷,心中好似有万千思绪在疯狂翻涌,但他却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敲开眼前这扇看似普通却又意义非凡的茅草屋门。
一炷香的时间就那样悄然流逝,茅草屋里传来一个平静却又充满威严的声音:“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