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军这边精锐尽出,曹军追兵自然后撤,没有继续追击。
士颂当然也是见好就收,这次自己把自己手中还能打的底牌都打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能救回甘宁。
本来以为自己还需要强攻曹营的,但没有想到甘宁真的把曹营杀了一个对穿,而且甘宁和他手下的“锦帆营”无人战死,全部都回来了。
至于说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人身负重伤,后面就算是抢救回来了,以后也都不能再上战场了。
士颂知道,这些人取得了值得吹嘘一辈子的荣誉,于是用颂卫营当护卫,把他们接了回来。
而嗅觉敏感的陆逊,当即就派人把这消息传回了军营。
军营之中,马良和廖立立刻组织人手宣扬此事,让原本士气低迷,死气沉沉的荆州军军营中,立刻活跃热闹了起来。
所有将士的眼神中,往日的那种自信和豪情,又回来了。
“嘿嘿,一百人啊,就一百人,就把曹军大营杀了个对穿,还是我们荆州军厉害!”
“那是,你也不想想,我们平日里的训练,还有实战的演练,我们吃了多少苦,我们流了多少汗,那曹军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听说那支部队是甘宁将军的嫡系亲卫部队,好像叫锦帆营,和主公的颂卫营差不多,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厉害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
“曹军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那曹操老奸巨猾,最会算计人罢了,真打起来,才不是我们荆州军的对手。”
在荆州军将士的眼中,前面的失败,可和士颂没有关系,不过是运气不好,不过是敌人太狡猾,而甘宁将军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们荆州军,就是比他曹操的军队,所谓的朝廷军队要厉害的多。
所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找回了自信,这倒是有些让士颂感到意外了。
“主公,末将未得军令,私自用兵,还请主公责罚。”突袭成功,甘宁的心情不错,但读过书的他,也还是蛮喜欢做一做表面文章的。
士颂的心里,可没有甘宁那么的快意,士颂的心里,憋着一大堆的吐槽。
但话到了嘴边,忽然想起了甘宁这人的为人,宁为知己死,绝不给辜负自己的人干任何事。
甘宁这人,只怕是比自己还要好面子,若是自己真的直接批他,搞不好甘宁直接不跟着自己玩了。
于是,士颂硬是把埋怨的话憋了回去,连忙扶起甘宁,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道:“士颂无能,累将军以命相搏,破曹营以振奋军心。”
接着摆出一副对自己痛心疾首的表情,好像自己真的多么对不起甘宁似的。
甘宁立刻安慰道:“主公,曹贼奸诈嚣张,天下谁人不知,兵家之事,胜败无常,主公和诸位谋士殚精竭虑,我等将士岂能不知,还望主公莫要自责。”
见铺垫打了好了,士颂紧紧握着甘宁的手,以关切的神情说道:“甘兴霸,你可知错,那曹操这次带来了的,可是他手下最精锐的虎卫营,虎豹骑,青州兵,泰山军各部。”
“你以百人就突袭曹营,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可知在我心中,你何止是三万定武军的中郎将,在我心中,未来你甘宁,可是独当一面,镇守一方的上将军。多少重任还等着交给你,你若是有个好歹,我如何给三万定武军将士交待。”
是的,士颂是在责怪甘宁,但是这话在甘宁听来,就和刘备把阿斗丢掉,喊什么几乎折了我一员大将一样,听着就是舒服。
甘宁当即跪下,低头认错,表示自己认罚。
士颂再次将他扶起,说道:“将军以百骑,踏破曹军五万军队的大营,扬我荆州军军威于天下,在危难之时振奋三军之军心,此功绩,我士颂也决然要赏,否则我士颂,岂非是赏罚不公之人了。”
“罚,甘宁所部‘锦帆营’此后半月,不得有任何行动,全部回襄阳城内的军休处驻守,好好反思这次突袭之事。期间,令襄阳城内医官对所有人好好治疗,一应吃穿用度,都以最高标准配给,不得有丝毫怠慢,若是不反思出个经验,就一直待在军休处里面。”
“赏,甘宁所部‘锦帆营’今夜百骑劫营之事,由武陵传语告知天下,百人之名,可一一登记其上,所有人军等进升三级,家中可选一子弟,领武散官从九品下陪戎副尉职。另赐精粮百担,战马五匹,以资鼓励。”
最后,士颂看向甘宁,说道:“至于定武军中郎将甘宁,一身的伤。”
“主公,这点小伤,对我而言,根本不碍事。”甘宁不等士颂,立刻表明了态度。
他当然知道士颂把自己的精锐送回襄阳,是让他们去养伤去休整,当然知道士颂是好心。
他也希望这群跟着自己拼命的汉子们,可以好好的休息下。
所以士颂对他们的“惩罚”,甘宁没有任何的异议,但若是自己也被送回去养伤,他是接受不了的。
“你倒是想得美,这前线的几万定武军将士,难道还要我去亲自指挥啊。”士颂调侃一句后,接着说出了自己对甘宁的安排:“罚甘宁带伤继续在军中效力,把自己在曹营中所见一切,事无巨细,告知随军书记,辅助画出曹军军营内的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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